天幕的畫麵,穿過沉沉的黑夜,再次落在了那座曾經曆過屠城慘劇的古都——南京。
這一次,沒有屠殺,沒有炮火。
但那死一般的寂靜,比任何轟鳴都更讓人窒息。
在無數時空觀眾的注視下,南京城的城樓之上,一麵旗幟,正在緩緩升起。
那不是代表著國民黨的青天白日旗。
而是一麵肮臟怪異的三角旗,上麵赫然印著“和平、、建國”的字樣。(PS:還有兩個)
這麵偽旗,像一個無聲的巴掌,狠狠抽在所有華夏子孫的臉上。
它宣告著,在這片被血浸透的土地上,有一群人,選擇向侵略者跪下了自己的膝蓋。
“應天府!咱的應天府!!”
大明時空,奉天殿內,朱元璋一雙虎目瞬間赤紅如血。
他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指骨捏得發白,那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
“那是誰?!”
“那個站在城樓上,搖著那麵狗屁旗子的狗東西……是誰?!”
他的憤怒,化作了實質的殺氣,讓整個大殿的溫度都降至冰點。
那是他的都城!是他當年率領弟兄們,一刀一槍,從蒙元韃虜手中奪回來的江山起點!是整個大明王朝榮耀的象征!
而現在,竟有宵小之輩,在那裡,引狼入室,認賊作父!
天幕的鏡頭,仿佛聽到了他的怒吼,緩緩推近。
鏡頭聚焦在了那個站在偽旗之下,向著日軍將領含笑致意的身影上。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麵容文質彬彬,看起來像個飽讀詩書的學者。
而非一個賣國求榮的漢奸。
天幕之上,一行大字浮現,回答了朱元璋的問題。
【汪精衛】
緊接著,天幕用一種極具衝擊力的方式,快速回放了他的人生。
畫麵一閃。
一個風華正茂的青年,在北京銀錠橋下,抱著必死的決心,埋下炸彈,意圖刺殺滿清攝政王。
事敗被捕,他在獄中寫下那首曾讓無數熱血青年為之傾倒的絕命詩。
“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字跡豪邁,意氣風發,仿佛能刺破紙背。
然而畫麵再轉。
卻是中年以後,他一次次地在公開場合,發表著妥協、退讓的言論。
“戰呢,是不能戰的,戰必大敗。”
“我們所謂焦土抗戰,焦土是有的,抗戰是沒有的。”
最後,畫麵定格在此刻的南京城樓。
他對著日本侵略者卑躬屈膝,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從一個不畏死亡的刺客,到一個搖尾乞憐的國賊。
這巨大的反差,讓所有時空的觀眾,都感到一種混雜著惡心與荒謬的窒息感。
緊接著,汪精衛的聲音,通過天幕的廣播,傳遍了所有時空。
他正在向全國發表講話,為自己的叛國行徑,尋找著冠冕堂皇的借口。
“日本並非要滅亡中國,隻要我們放棄抗戰,與之合作,便可實現東亞共榮……”
“我這是為了保全國之元氣,為了讓數萬萬生靈免遭塗炭……這,是曲線救國!”
“曲線救國”四個字,如同一團汙穢的垃圾,被他從嘴裡吐了出來,玷汙了所有人的耳朵。
“呸!無恥之尤!!”
大宋,開封皇宮,宋太祖趙匡胤氣得直接一腳踹翻了麵前的案幾。
“當年陳橋兵變,將士們黃袍加身,俺是為大勢所逼,為的是結束五代亂世!可也從未向契丹低過半點頭!”
“此獠,卻是主動獻媚,甘為鷹犬!”
“與那割讓燕雲十六州,跪認契丹為父的石敬瑭,是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貨色!”
“不!他比石敬瑭更可恨!他這是要把整個國家都當成投名狀,賣個好價錢!”
趙匡胤的話裡充滿了鄙夷與不齒。
天幕的畫麵,繼續無情地揭露著這群叛國者的罪行。
汪偽政權成立後,立刻開始組建所謂的“和平建國軍”。
鏡頭之下,一群群穿著土黃色軍服的中國人,從日本人手中接過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