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以一種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方式,開始了。
沒有試探。
沒有對峙。
隻有聯合國軍總司令,五星上將那句響徹世界的狂妄宣言。
“在聖誕節前,結束戰爭!”
天幕之上,那支由十六國聯軍組成的鋼鐵洪流,在朝鮮半島的大地上瘋狂推進。
所向披靡!
而那支剛剛踏上異國土地的誌願軍,卻憑空蒸發了。
他們放棄了平原,舍棄了大道,一頭紮進了朝鮮北部的崇山峻嶺。
“他們在做什麼?”
大明,永樂朱棣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百思不解。
“避敵鋒芒?可山地崎嶇,補給線怎麼維持?這和送死有何區彆!”
大漢,未央宮。
漢武帝劉徹的臉色陰沉。
“敵軍的飛機在天上偵察,山林能藏身幾時?一旦被鎖定,連個像樣的陣地都沒有,隻能任人宰割!”
所有帝王將相的心,都沉了下去。
在他們窮儘一生的兵法韜略中,這支紅色的軍隊,選擇了一條最愚蠢的絕路。
然而,天幕的視角,給出了答案。
夜幕,降臨了。
那些白日裡“消失”的誌願軍,從一個個山洞、密林中無聲滲出,宛如暗夜本身有了生命。
他們沒有地圖,隻依靠當地百姓的口耳相傳。
他們沒有卡車,隻依靠一雙磨爛了的鐵腳板。
在崎嶇到沒有路的山路上,急行軍!
餓了,就從布袋裡抓一把炒麵,和著冰冷的雪水咽下。
困了,就背靠著山石,在刺骨的寒風中打個盹。
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
趕在敵人的鋼鐵車輪之前,抵達預設的戰場!
這是一種燃燒生命的行軍。
這是一場用意誌與鋼鐵的賽跑!
終於。
那支不可一世的聯合國軍,在毫無防備之下,一頭撞進了誌願軍用血肉編織的口袋。
地點,雲山。
對手,白頭鷹的王牌——陸軍騎兵第1師!
自開國以來,從無敗績!
天幕的鏡頭,對準了一名白頭鷹士兵。
他叼著雪茄,正用一塊鹿皮擦拭著自己的卡賓槍,眉飛色舞地和戰友吹噓著晚上要去平壤找哪個姑娘。
在他眼中,這場戰爭就是一場武裝遊行。
下一秒。
“嘀嘀——噠嘀噠——”
一陣號角聲,撕裂了寂靜的夜空!
白頭鷹士兵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WliSthatSOUnd?!”
他還沒來得及舉起槍。
四麵八方,山野林間,黑壓壓的人影從雪地裡“長”了出來!
他們穿著單薄的棉衣,手裡是五花八門的武器,嘴裡呐喊著他聽不懂的語言,卷起漫天風雪,向他的陣地撲來!
&nyattaCk!!”
“ChineSe!!It"Sthe&ny!!”
整個陣地,瞬間被恐懼和混亂引爆。
炮彈、手榴彈在營地中炸開,撕裂帳篷與血肉。
子彈形成的火線瘋狂掃射,卻無法阻擋那決死的衝鋒。
那些誌願軍戰士,悍不畏死!
他們以一種羚羊掛角般的精妙戰術,三五成群,在彈雨中高速穿插,分割,像一把把尖刀,將堅固的防線撕扯得七零八落。
大唐,太極殿。
軍神李靖猛地站起,雙目爆發出駭人的精光,死死盯著畫麵。
“穿插!分割!近戰!夜戰!”
他激動到語無倫次。
“將兵卒的勇氣與戰術執行力,發揮到了極致!這是在用人,去抵消兵器的代差!”
畫麵中,一輛白頭鷹坦克發出怒吼,鋼鐵履帶碾碎工事,車載機槍噴吐火舌,將一名誌願軍戰士的身體從中打斷。
“乾掉它!”
一名誌願軍排長雙眼赤紅,抄起一捆集束手榴彈,用嘶啞的喉嚨發出最後的咆哮。
“排長!”
戰友們驚呼,卻拉不住他。
他像一頭撲食的獵豹,在交錯的火線中曲折前衝,子彈在他腳邊激起一串串雪泥。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