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所以打仗,不是為了升官發財,是為了四萬萬同胞不做亡國奴”
士兵們的呼吸變得粗重,前排幾個年輕軍官的拳頭已經攥得發白。
高台上李學文的聲音依舊沒有停止,反而越發的高昂:“1931年9月18日,日本關東軍悍然進攻我東北軍駐地,一夜之間,東三省淪陷敵手”
“1933年2月,小鬼子進攻熱河,短短半個月,熱河全境淪陷,東北四省全部升起了小鬼子的膏藥旗,我們的國土,就這樣被倭寇的鐵蹄踐踏”
在場的軍官最少都有小學的學曆,懂得什麼叫亡國之痛,李學文的聲音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每個士兵心頭。
“那些從東北流亡來的弟兄告訴我,小鬼子在東北燒殺搶掠,把咱們的同胞當牲口一樣隨意殺戮”
“那些東洋畜生在占領奉天後,在大街上肆無忌憚虐殺東北的同胞,為了滿足自己的獸欲,他們用刺刀刨開懷著孕的婦女,將未出生的嬰兒挑在刺刀上取樂”
“他們奸淫我們的同胞,十幾歲的孩子,七八歲的女童都不放過,為了方便隨時可以奸淫我們的姐妹,他們白天甚至連褲子都不穿”
說到這裡,李學文的聲音突然哽咽,他握緊拳頭,指節發白:“那些畜生...連六七十歲的老嫗都不放過”
操場上頓時響起一片憤怒的咆哮,幾個東北籍的士兵已經淚流滿麵,卻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一個全家都死在東北的士兵突然跪倒在地,用拳頭狠狠捶打著地麵,發出野獸般的嗚咽。
看著下麵跪倒在地的士兵,李學文連忙讓蕭平波將他帶到台前來。
蕭平波立即帶著兩名士兵將那痛哭的戰士攙扶上台。
李學文仔細一看,這是個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士兵,臉上還帶著未脫的稚氣,此刻卻因悲痛而扭曲。
“你叫什麼名字?”李學文輕聲問道。
“報...報告營長!”年輕士兵努力挺直腰板,聲音卻仍在發抖:“我叫趙鐵柱,承德人...全家...全家都...”
他說不下去了,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李學文伸手扶住趙鐵柱的肩膀,目光轉向台下所有士兵,聲音沉痛卻帶著力量:
“弟兄們看到了嗎?這就是亡國奴的下場,趙鐵柱弟兄的家人,就是我們每個人的家人”
“如果我們不拿起武器反抗,明天被小鬼子用刺刀挑在槍尖上的,可能就是我們的孩子,被他們肆意淩辱的,可能就是我們的姐妹和母親”
說著,李學文突然用劍鋒在自己掌心狠狠一劃。
鮮血頓時汩汩流出,滴在滾燙的青石板上,發出“嗤嗤“的聲響。
“今日,我李學文在此立誓,此去淞滬,必以倭寇之血,祭我千萬同胞在天之靈!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話音未落,趙鐵柱學著李平安用刺刀割破自己的手掌,舉起流血的手掌,朝著隊列嘶吼:“我趙鐵柱願隨營長赴湯蹈火,不殺儘倭寇,誓不為人”
“血戰到底,誓滅倭寇”
眼見士兵們的氣氛已經被李學文調動到了極致,蕭平波立刻大步上前,舉起右手高喊起了口號。
刹那間,整個操場沸騰了。
搜索營三百名軍官,齊齊的舉起右手,掌心朝向高台,仿佛在承接某種神聖的使命。
“血戰到底!誓滅倭寇!”
震耳欲聾的口號聲浪如同海嘯般席卷整個營地,前排的士兵們漲紅了臉,脖頸上青筋暴起,眼中透露著對小鬼子刻骨銘心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