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為猛地將他摜在地上,軍靴重重踩在他的胸口:“你們這些畜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真當我們中國人好欺負?今天就讓你嘗嘗什麼叫報應”
說著,王有為就要將手中的刺刀捅進小次郎的胸口。
看著明亮的刺刀,小次郎的瞳孔猛地收縮,眼前閃過無數的畫麵。
那些被他親手殺死的中國平民,那些被他侮辱的中國婦女,以及自己遠在家鄉的妻女父母,一個個在腦海中閃過。
他的嘴唇顫抖著,在臨死之前,終於露出了一絲恐懼的神色。
小次郎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恐懼。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氣息,那是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比斷腿的劇痛還要讓人難以忍受。
“住手。”
就在刺刀即將紮進小次郎身體時,李學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李學文緩步走到兩人身旁,看了看王有為,又看了看少了一條腿的小次郎。
“營長”王有為不甘地喊道:“您要抓俘虜嗎?這老鬼子手上沾滿了我們同胞的鮮血”
李學文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想什麼呢,就這麼一個活口,怎麼能讓他這麼痛快的死了”
“那您的意思是?”
“我們要撤了,找根繩子把他拴在裝甲車後麵拖著走,他要是能活下來,我就要他這個俘虜”
王有為聞言眼睛一亮,給李學文豎起了大拇指,轉身找麻繩去了。
聽不懂中文的小次郎,以為李學文製止王有為殺自己,是想要將自己俘虜帶回去邀功。
經曆過生死後,小次郎突然覺得與被俘虜帶來的羞恥相比,自己這條命能活下來就是萬幸。
他幻想著或許能被當成重要俘虜,或許能在後方醫院保住性命,哪怕從此殘疾,也好過曝屍街頭。
小次郎艱難地擠出幾個生硬的中午:“謝...謝謝”
這話聽得李學文一愣,古怪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鬼子,謝我?謝我虐殺你嗎?
雖然不理解,但非常有禮貌的李學文還是回了一句:“不客氣”
王有為很快找來一根粗麻繩,獰笑著將小次郎捆了個結實。
小次郎雖然疼得冷汗直冒,卻還心存感激,以為這是要帶他去救治。
“阿裡嘎多,阿裡嘎多”小次郎斷斷續續地說著,鮮血不斷從斷腿處湧出。
聽著小鬼子口中的日語,王有為撓了撓頭,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這小鬼子說什麼呢?看樣子不像罵人啊?”
懂一些簡單日語的李學文,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也沒在意,以為這家夥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揮了揮手,很快就有人將繩子拴在了裝甲車上麵。
隨著撤退的命令下達,裝甲車轟鳴的啟動,繩子瞬間繃直。
小次郎的身體被猛地拖行在碎石路上,劇痛讓他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這個時候小次郎才明白,什麼踏馬的要抓俘虜,這群可惡的中國人是想要虐殺自己。
聽著裝甲車後那撕心裂肺的慘叫,李學文心裡沒有絲毫的愧疚,這才哪到哪啊。
跟小鬼子對中國人做的事相比,這種死法簡直就是便宜他了。
也就是現在沒時間,要不然的話,李學文不介意給他來個淩遲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