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乾就乾,李學文一點都不拖延,換上以前的中校軍裝,摘掉原先陸軍裝甲兵團的標識。
帶上警衛班,炊事班,坐上自己那輛奔馳軍車,開著幾輛裝滿物資的卡車直奔第八集團軍駐地。
“團座,咱們不是去征兵嗎?您為什麼不穿新發的上校軍裝,那不是更氣派嗎?”
以前的警衛班班長,現在的警衛排排長錢大光,坐在軍車的副駕駛上,疑惑的問道。
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眼錢大光,李學文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團座我是要臉的人,出來乾缺德事,怎麼能用自己的名號呢,從現在開始,咱們就是三十六師的了”
“額....團座,三十六師在跟小鬼子乾仗呢,整個浦東就咱們一支中央軍,他們一猜就能猜到是咱們乾的”錢大光撓了撓腦袋,呆呆的說道。
“你懂個屁,他們能不能猜到是他們的事,我們遮掩不遮掩是我們的事,絲毫不遮掩的上門去挖牆腳,這不是明擺著打張總司令的臉嗎?”
李學文瞪了錢大光一眼,又放緩語氣道:“人家小偷去偷東西都還知道遮下臉呢,咱們連遮掩都不遮掩,那不是連小偷都不如?”
聽了李學文的解釋,錢大光這才徹底明白,撓著頭笑道:“還是團座您深謀遠慮,卑職佩服不已”
“行了,彆拍馬屁,等到了地方彆說漏了嘴,我是三十六師二一二團的副團長”
錢大光連忙點頭:“團座放心,卑職嘴嚴,絕對不會說錯”
李學文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重新靠回座椅閉目養神,心裡卻在盤算著等會過去應該挖多少人。
自己要挖兩個連,蕭平波要挖一個營,這加起來就小半個團了。
這麼多人不是一個小數目,要好好合計一下。
對於挖第八集團軍的牆角,李學文心裡沒有一點負擔,第八集團軍的裝備差,戰力不強。
在淞滬會戰中,基本上沒打過什麼硬仗,沒有被南京拉到上海市區打正麵,一直在負責浦東到杭州灣的防線。
唯一打的一次硬仗,還是淞滬會戰末期,小鬼子第10軍從杭州灣金山衛登陸,第八集團軍倉促阻擊,短短五天就被小鬼子的第十軍打崩了防線。
張發奎拚命阻擊,但第八集團軍當時人少裝備差,傷亡慘重卻連鬼子的進攻勢頭都攔不住。
事不可為的情況下,為避免第八集團被全殲,張發奎下令全軍撤退,放棄杭州灣到浦東的防線。
但是潰散的第八集團軍被第十軍死死咬住,全軍傷亡慘重。
與其讓這些老兵在後續潰散中白白犧牲,不如拉到自己的中央突擊隊來,至少能讓他們拿著好裝備,跟鬼子痛痛快快打一場,也不算辜負了這身軍裝。
車隊在泥濘的道路上顛簸前行,遠處已經能看到第八集團軍的駐地哨卡。
李學文整了整衣領,對錢大光使了個眼色:“記住,我們是三十六師的,等會看我眼色行事。”
錢大光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停車,什麼人?”
第八集團軍的哨兵舉起步槍攔住了李學文的車隊,示意他們下車表明身份。
錢大光在李學文的示意下跳下車,趾高氣揚的拿出自己的證件在哨兵眼前晃了晃,不等對方看清楚就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