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整個騎兵聯隊的前鋒與李學文的坦克車隊,即將貼臉時,李學文猛地扣動了車體前部機槍的扳機。
“噠噠噠噠噠”
八九式中型坦克車前裝載的那輛車載機槍,精準的掃向近在咫尺的鬼子騎兵,小鬼子還沒反應過來,瞬間就被打下馬來。
槍聲就是信號,早就將手放在扳機上的副駕駛員或者炮手,立刻開始了對著前方的鬼子騎兵瘋狂掃射。
八輛八九式中型坦克,每輛坦克裝備了兩挺機槍和一門57毫米主炮。
九輛裝甲車,每輛車上都有一挺機槍。
再加上後麵卡車車廂裡機槍手在車頂上架起的機槍。
瞬間就有幾十挺機槍,在瘋狂的對著幾乎臉貼臉的日軍騎兵聯隊傾瀉著彈藥。
這已不再是戰鬥,而是一場單方麵的,極其殘酷的屠殺。
七點七毫米乃至更大口徑的機槍子彈,在如此近的距離上形成了絕對致命的交叉火力網。
子彈輕易的穿透單薄的血肉之軀,甚至貫穿馬匹,帶出一蓬蓬血霧和碎肉。
騎兵聯隊長的坐騎和他本人第一時間就被坦克機槍打成了篩子,倒在地上的血泊中,臉上凝固著極致的驚駭與難以置信。
小鬼子騎兵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戰術反應,就被機槍成片成片的打下馬來。
許多人甚至還沒從“友軍為何開火”的極端錯愕中回過神來,就已經連人帶馬被打成了篩子。
“納尼?”
“八嘎,是敵軍,是敵軍”
“躲避,快散開”
驚恐的尖叫和絕望的咒罵瞬間被密集的槍炮聲淹沒,呼嘯而來的炮彈和密集的彈雨如同一把鐮刀,瘋狂的收割著騎兵的生命。
轟,轟。
打完機槍裡的子彈,顧不得換彈夾,八輛坦克的57mm主炮輪流發出怒吼,坦克裝填的全都是剛剛換上的榴霰彈。
預置的鋼珠如同天女散花般擴撒開來,將炮口幾十米內的扇形範圍內所有的碳基生物直接清空。
人,馬的身體被霰彈打的四分五裂,場麵血腥至極。
道路瞬間變成了修羅場,驚恐的戰馬失去了控製,淒厲地嘶鳴著,四處狂奔亂撞,反而進一步加劇了日軍的混亂。
殘存的日軍騎兵試圖拔轉馬頭逃跑,或者是抽出馬刀發起絕望的衝鋒,但一切都是徒勞。
隊伍後麵的騎兵可以逃走,中間段的很大一部分也可以逃走,但是前段的騎兵絕對不可能活下來。
整個騎兵聯隊前排在短短一兩分鐘內就被這突如其來,毀滅性的近距離火力急襲徹底打垮。
中後排的騎兵,在前排被炮火清空前,終於完成了馬頭調轉,瘋狂的朝著來時的方向逃去。
騎兵在野外迎麵碰到戰車,不趕緊跑還留著乾什麼?難道用馬刀去砍坦克嗎?
李學文掀開坦克的蓋頂,大聲的嘶吼著:“車隊加速,衝上去,把他們往劉行鎮方向趕,讓鬼子的騎兵去衝擊他們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