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委座這個評價,對於怎麼處理毒氣彈事件,錢大均心裡也有了數。
原本那點關於國際觀瞻的擔憂,在委座這句近乎定調的評價麵前,頓時顯得無足輕重了。
他立刻躬身,語氣無比誠懇地應和道:“委座所言極是,李學文確有其才,更難得的是對黨國,對委座的一片赤膽忠心!能得委座如此讚譽,是他的造化,亦是黨國之福”
委員長微微頷首,沒有再就此多言,反而是開口囑咐道:“等夫人睡醒以後,你告訴夫人,讓她找人繡一麵中央突擊隊的旗幟,等李學文來南京時,我要親自為其授旗”
“卑職記下了”
“去吧”
相比於南京這邊的喜氣洋洋,小鬼子那邊在收到這個消息後,則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光景。
上海,日軍上海派遣軍司令部,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雨將至。
司令官鬆井石根大將臉色鐵青,他原本就身體不怎麼好,此刻更是覺得胸口一陣翻湧,幾乎要咳出血來。
“八嘎......八嘎呀路”
鬆井石根猛地將電文拍在桌上,憤怒的怒罵道。
“山室宗武,這個蠢貨,廢物,帝國陸軍的恥辱”
“天穀直次郎更是廢物,將近一萬人,竟然連一個晚上都守不住”
“那個懦夫,不僅沒有切腹謝罪,竟然還瘋了,還被支那軍生擒,他讓整個帝國陸軍都蒙受了無法洗刷的羞恥,他的家族都該為此剖腹。”
指揮部內,一眾鬼子高級將領垂手而立,個個麵色慘白,冷汗直流,大氣都不敢出。
一個老牌的甲種師團,剛從本土來到上海半個月的時間,竟然被全殲在上海,旅團長竟然還被生擒,這可是自明治維新以來,帝國最大的恥辱。
參謀長飯沼守少將硬著頭皮上前一步,低聲道:“司令官閣下息怒,根據天穀直次郎之前發來的電報,本次支那人動用了特種彈,這才輕易突破了第十旅團的防線”
“特種彈.....八嘎,支那人會用,難道他就不會用嗎?”
鬆井石根猛地轉頭,死死盯住飯沼守,咆哮聲震得指揮部嗡嗡作響。
“第十旅團難道沒有配發特種彈嗎?天穀這個蠢貨是把它當煙花放了嗎?”
麵對司令官的怒斥,飯沼守被吼得頭皮發麻,但也隻能喏喏的解釋原因:“司令官閣下,十一師團配發的特種彈,都在師團部的生化部隊中,師團部淪陷時,生化部隊並沒有撤出來”
“八嘎,八嘎,廢物,都是廢物”
鬆井石根氣得渾身發抖,在辦公室裡亂砸一通,連平時最喜歡的北宋青花也砸了個粉碎。
等著鬆進石根氣息平穩後,飯沼守這才小心的上前,詢問道:“司令官閣下,是否要按照天穀直次郎前麵發來的電報,向國際上指責支那人使用毒氣彈的行為?”
“向國際指責?天穀直次郎瘋了,我看你也瘋了”
鬆進石根都被自己參謀長的問題給氣笑了,惡狠狠的瞪著他,怒斥道:“支那人的特種彈是哪來的?繳獲十一師團的”
“十一師團的覆滅已經讓帝國在國際上丟了一次臉了,難道你還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是支那人繳獲我們的特種彈,狠狠的教訓了帝國軍隊?你是嫌帝國的臉丟得還不夠徹底嗎”
“去國際上控訴,隻會讓帝國淪為全世界的笑柄,讓那些西洋記者肆無忌憚的嘲笑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