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學文提出第二個要求後,辦公室裡的空氣瞬間變得凝滯。
戴雨農臉上的熱情消失得無影無蹤,麵無表情的看著李學文。
緩緩放下茶杯,戴雨農語氣生硬的說道:“學文兄.....你這個要求是在趁火打劫,想要掏空我戴某人的根基啊“
麵對戴雨農突然轉變的態度,李學文絲毫不懼,臉上卻依舊保持著笑嗬嗬的表情。
不慌不忙的開口道:“雨農兄此言差矣,怎麼是趁火打劫呢,我這是在幫你減輕負擔啊”
“那些青年學生,手無縛雞之力,哪能乾得了打仗這等刀頭舔血的硬活?”
“雨農兄你想,學生兵們以往的經曆全都在學校,連街頭鬥毆之類的事都沒怎麼經曆過,更彆說上陣廝殺了”
“到時候槍炮一響,一看到死人,這些沒見過血的學生兵,十有八九會害怕,一個人逃跑就能帶走十個,十個就能帶走一百個,到時候這仗還怎麼打?”
李學文雙手一攤,做出一副‘我全是為你著想’的模樣,一臉感慨的說道:“雨農兄,我這可都是為你著想啊”
戴雨農聽著李學文這番情真意切的分析,額角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嘴角微微抽搐,隻覺得一股鬱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
麵無表情的看著李學文,心裡早已破口大罵:娘希匹,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李學文這是要把老子未來的人才連根刨了,還讓老子謝謝你?
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勉強壓下把茶杯砸到李學文臉上的衝動。
他算是看明白了,李學文這家夥根本不是來幫忙的,是瞅準了他急於成軍的軟肋,來敲詐的。
猛然間他想起了上次李學文敲詐自己軍費的事了。
果然,自己這個老同學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恥。
戴雨農的臉色黑得幾乎能滴出水來,沉默了足足十幾秒,辦公室裡靜得能聽來人的呼吸聲。
權衡良久,最終,戴雨農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學文兄.....真是.....思慮周全啊”
“誒,雨農兄能理解我的苦心就好,都是為了抗戰嘛,隻是分工不同而已。”
李學文裝出絲毫沒有聽出他話裡譏諷的模樣,臉上露出了一副欣慰的表情繼續說道:
“那些能打能拚,敢下黑手的江湖好漢,才是雨農兄你需要的骨乾,學生兵這種戰場負擔,就交給我來消化好了”
要是以前的話,李學文還真不會這麼得罪戴雨農,不過不是身份變了嗎。
現在的李學文對於得罪戴雨農這事,還真沒多大的心理負擔。
聽到這麼無恥的發言,戴雨農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要忍不住把杯子砸到對方的臉上。
多少年了,這麼多年,除了那幾個人外,誰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敲詐勒索到自己頭上,還擺出這副為你好的惡心嘴臉。
眼瞅著戴雨農都快要壓不住火氣了,李學文想了想,覺得還是要給這老同學一點麵子,於是開口說道:
“這樣吧,雨農兄,人我先帶走培訓一下,等人訓練好以後,咱們兄弟倆五五分成,你看如何?”
聽到李學文重新提出的建議後,戴雨農臉色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