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地上,躺著那兩個穿著和服的女人,不過看著身下的血跡,應該是不會再起來了。
李學文在距離荻洲立兵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是個精瘦的中年人,麵相就帶著凶悍,事實上也是一個沾滿國人鮮血的劊子手。
“荻洲立兵?”
“正是,你就是李學文?”
“沒錯,我正是國民革命軍中央一師師長,你爺爺李學文是也”
李學文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勝利者的傲然。
荻洲立兵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敗軍之將,麵對羞辱也沒什麼好說的。
深吸一口氣,荻洲立兵用生硬的中文開口道:“李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戰局至此,我已無話可說,我第十三師團.....敗了。”
說到這裡,荻洲立兵目光掃視了院子裡的眾人一眼,開口說道:“原本我是應該在戰敗那刻切腹自儘的,不過我想見你李將軍一麵,這才苟活至今。”
“我請求,依照軍人之間的禮儀,允許我切腹自儘,以保全我作為一名帝國軍人的最後體麵。”
條件過分嗎?
按照正常兩軍交戰來說,一點都不過分。
敵方主將自己選擇自殺方式,一般情況下,為了體現勝利方的大度,都會被允許。
但是,小李長官卻覺得這個條件相當過分,在小李長官這裡,小鬼子已經被開除人籍了,根本算不上人,頂多是一群披著人皮,會說人話的畜生。
跟畜生,講什麼軍人禮儀?講什麼體麵?
李學文臉上笑容消失,冷冰冰的開口說道:“荻洲立兵,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
“從你們在華夏土地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那天起,你們這群畜生,就已經不配被稱作軍人了,軍人這兩個字,你們不配,體麵這兩個字,你們更不配”
“你現在跟老子談禮儀?談體麵?老子能答應你,但是從淞滬到駱馬湖,沿途那些被你們屠村滅戶,曝屍荒野的百姓們答應嗎”
“你的命,現在不屬於你,而是屬於千千萬萬被你殘害的華夏軍民的”
說到這裡,李學文也懶得再和荻洲立兵廢話,直接讓人把他的嘴巴捂住給帶了下去,打算等會一起送荻洲立兵和他投降的部下去湖裡遊泳。
厭惡的掃了眼猶如被拖死狗般拖走的荻洲立兵,李學文目光環視了一圈電台,以及各種文件早已被破壞的指揮部,開口向任運良下令道:“記錄電文,立刻向武漢臨時官邸和五戰區李司令長官發報”
“電文如下:我國民革命軍中央突擊第一師,會同第五戰區友軍,已於駱馬湖畔,全殲倭寇第十三師團,繳獲無數,敵酋師團長荻洲立兵中將,及其司令部主要成員......均已被我進攻部隊擊斃”
等任運良去發報後,李學文急匆匆的走出了小鬼子的指揮部。
仗打完了,接下來的事情還有很多。
活捉的荻洲立兵,李學文不會送上去,肯定是要弄死的,這一點也需要和友軍長官通一下氣,在繳獲上分給他們一點好處,讓他們對自己單獨處理荻洲立兵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