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盧克斯睜開眼,看著懷中熟睡的女人,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這個名叫伊維特的女人曾經是一個小傭兵團的成員。這個傭兵團因為一次任務得罪了他,團長不得已將她作為禮物送了過來。盧克斯一眼便看上了這個極品,但沒想到卻被他正竭儘拉攏的漢斯也瞧中了她。都說女人如衣嘛,連一件衣服都舍不得送,誠意從何談起?
盧克斯不得不忍痛割愛,吐出了這塊到嘴的肥肉。按常理來說,這是件很小的事,根本不值得他掛懷。可是,隨著他和漢斯的關係日漸密切,事情就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漢斯那個蠢貨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對伊維特對了真情,兩人如膠似漆如影隨形,把她寵上了天,走到哪裡都帶上了她。盧克斯被迫吃了很多狗糧,狗糧吃得多了,心態就有些不對勁了。而那個本該淪為玩物的女人,在得到了愛情和多錢的雙重滋潤後,竟變得風情萬種無比誘人。想到自己竟然把這樣的女人送給彆人,盧克斯腸子都悔青了。
世上雖然沒有後悔藥,但送出去的禮物卻是有機會收回來的。在漢斯決定前往東方之際,盧克斯給了他一番忠告,漢斯為了伊維特的安全,將她留了下來,還請盧克斯多加照顧。按照漢斯的想法,即使自己在那邊出了事,看在羅德斯家族的麵子上,盧克斯都不會為難她。
盧克斯沒有讓他失望。在他出事的消息傳來後,盧克斯第一時間找上了這個女人,表示自己可以照顧她一輩子。沉浸在悲痛中的伊維特選擇了忠於漢斯,又或者說,好容易從泥潭裡爬出來的她再也不想回去了。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盧克斯,而且趁他不備徹底逃離了他的視線。
盧克斯隨後屢次尋她而不得,對此深以為憾。沒想到,這個走投無路的女人居然會主動找上門來,然後半推半就地上了他的床,隨後便任他予取予求了。
盧克斯起身穿好衣服。本來還想做個晨練的,但年紀大了,身體委實有些吃不消,而外麵還有一大堆事等著他處理。
“醒了麼?”見伊維特醒來,盧克斯的目光落到她臉上,觀察著她的表情。
“嗯。”伊維特雙手捏著被角,怯生生地看著他,像一隻可憐的小貓。
“你昨晚的表現讓我很滿意,所以你的那些麻煩事兒,我替你解決了。”女人的反應讓盧克斯很享受,笑著說道。
“那羅德斯家族那邊......”伊維特弱弱地問道,眼神中有掩不住的擔憂。
“羅德斯?他們很快就自顧不暇了。”盧斯克冷笑道,“再說,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借他們個膽子也不敢惹你!”
我的女人幾個字,仿佛有著某種神奇的魔力,一下子便讓伊維特的心安定了下來。
“謝謝老板.....”伊維特眼中滿是驚喜和釋然,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那你休息吧,有什麼需要吩咐下人就行了。”盧克斯點頭。
“你早點回來。今晚我會好好表現的......”伊維特咬著嘴唇低語著,一雙眸子儘是春意。
爽,老子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她的模樣,讓盧克斯心情大好。
“我在夏威夷那邊有幢彆墅,回頭我讓他們轉到你名下。”盧克斯道。昨晚打了人家那麼多棒,總得給根胡蘿卜了。
伊維特驚喜得說不出話來。
盧克斯離開後,床上的女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眼神變得陰森可怖。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位置發給你了。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殺死他!”
書房裡,理查德與父親布爾森相對而坐。
“我準備動手了。”理查德平靜地說道。
“想好了?”布爾森望著他,沉聲問道。他本來以為,理查德安排好一切後會選擇置身事外,由“老a”的人對付魔眼,由自己這個族長出麵處理家族的叛徒。這樣做,既不至於和魔眼撕破臉,也不會招來家族內部的非議,對理查德來說是最保險的方案,也是利益最大化的方案。可是理查德卻在最後告訴他,他要和“老a”一起乾掉“枯藤”。
“嗯。”理查德重重點頭。他現在不是族長,不用想那麼多,但他是個男人,有些事必須去做。
“為什麼?”布爾森目光凝重地盯著他。眼前的理查德,變得有些陌生。
“漢斯始終是我的弟弟。他造的孽我替他還,他的仇我也得替他報。”理查德淡淡地說道。幾個月的掙紮過後,他終於可以在父親麵前坦然說出這句話,他覺得心神一鬆,感覺格外好。
“就是這樣?”布爾森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不隻這樣。”理查德笑道,“我心裡啊,其實很羨慕那些東方人可以快意恩仇,我還敬佩那個為漢斯犧牲色相的女人。我還想做些一個貴族不該做的事,做些家族繼承人做不到的事,畢竟將來這樣的機會不多了。”
布爾森聽了他的話,神情有些恍惚。這樣的念頭,好像他年輕的時候也有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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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和魔眼直接對上,始終是不明智的,甚至可以說是愚蠢的。”他皺眉道。
“有人騎在我臉上拉屎,我做不到抬手擦了就完事。”理查德笑道,“乾不乾得過,我都得捅他兩刀。”
有一句話,他沒說出口:如果隻會欺負弱者,沒有向強者拔刀的勇氣,羅德斯家族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好!以後這個家就交給你了。在此之前,我會幫你把家裡收拾乾淨。”布爾森大笑道。有情,有義,亦有信,不算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但卻讓他覺得很高興很痛快,因為自己的兒子沒有活成所有人希望的那副鬼樣子。
夜幕落下,金揚出現在了城郊的一幢彆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