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師姐可不好相與呢,她可是說了,誰若是再看,就要與她論劍,結果以為論劍就是有機會的那群人呀,一個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回來了,還是雪師姐好,不計較自己被看。”
夏憐雪隻能搖頭:“我練劍的時候,可沒比月寒師姐溫柔多少。”
那位師妹掩嘴笑:“有些人就是賤骨頭,被月寒師姐打了,就覺得月寒師姐才是這世界最厲害的人物哩,所以都去追捧月寒師姐了。”
“莫要再說了。”夏憐雪製止了師妹的調侃:“先去除妖,不要耽誤了師門的任務。”
“也是,師姐很快要與裘月寒師姐比試,且不能在此地耽誤了。”
這是宗門大比前夕,寒水真人已經圓寂的時候。
接下來,夏憐雪要回到妙玉宮,與裘月寒比試一場。
~~~~~~~~~~~~
視角再度猛地轉換。
這一次,路長遠瞧見的是夏憐雪跪倒在比武台上,她麵前的裘月寒嘴角溢血:“師妹,承讓。”
飄渺的仙門下,萬人矚目的宗門大比上。
夏憐雪輸了半招,她苦笑:“還是師姐厲害些。”
她不知道裘月寒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麼時候走的,她跪到了半夜,整個演武場空無一人的時候,這才慢慢站起,一步一步的走回了自己的寢房。
路長遠就跟著她回了寢房。
少女的閨閣一向是極為精致的,雕花的窗子旁是花梨木的書架,其上整齊的列著古籍,再前方則是一架木案,天青琉璃瓶中插著花,正放在木案的左上角。
而木案上則是一幅攤開的白卷,其上用墨寫著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
看來少女昨夜並不平靜,用這練字之法來安定自己的內心。
吱呀。
仙子將門打開。
自言自語道:“輸了就是輸了。”
來此地的途中,她已經念了百遍。
夏憐雪空洞的坐在鏡前,她的一身白衣上沾了觸目驚心的血,刺目極了。
那血大部分是她自己的。
傷並不重,隻是外傷,裘月寒與她都沒有生死搏殺,相當的有分寸。
“技不如人......”
夏憐雪將衣服褪下,規規矩矩的疊放好,隨後修長嫩白的腿輕抬,跨入了木製的浴盆,氤氳的熱氣似乎並不能撫平她的疲憊。
咕嚕嚕。
少女將頭埋進了浴盆內,如羊脂玉般的身子緊緊的縮成一團。
水沒過了頭,眼中的淚便混合在水中,看不出來。
路長遠就站在夏憐雪的麵前看著這一幕。
他想,可憐巴巴的。
一抹黑色的光唐突的出現,趁著夏憐雪不注意爬上了木桶。
那是一隻黑色的蜘蛛。
也是欲魔之種。
路長遠皺起眉,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捏死那隻蜘蛛,可手碰到蜘蛛卻直接穿了過去。
是了。
這是在夏憐雪的回憶,他什麼都做不了。
蜘蛛順著木桶的紋路一點點爬到了夏憐雪的後方,隨後栽入了木桶中。
路長遠抬起頭,看向木製閣樓的房頂,那裡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洞。
若是此時從外看去,大約就能看見寒衣真人的臉。
但路長遠沒興趣。
夏憐雪似也感受到了什麼,茫然抬起頭,卻什麼也沒發現,最後隻能拍拍臉,濺起水花,告訴自己要振作起來。
路長遠饒有興趣的看著少女的自言自語,他是知道這白皙的肌膚有多香軟滑嫩的,他上過手。
隻是沒想到看起來竟這麼大。
不等路長遠細品少女嚴絲合縫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