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自來熟,一樣的喜歡葫蘆仗劍。
所以路長遠道:“算了吧,我聽聞青草劍門的人都嗜酒如命,李兄好意我心領,就不奪人所愛了。”
李青草大感驚奇:“那就改日我再請路兄喝酒。”他反手負劍:“我先去斬上一劍,若不可為,還望幾位幫忙。”
這位劍子果真雷厲風行,提劍便衝去,若青色流光。
觸手應聲而落。
李青草不可思議的道:“難不成我的劍法又有精進?不對!什麼聲音?”
觸手落進水中,仿佛是硝石一般,湖麵開始沸騰。
自四麵八方陡然傳出一股令人牙酸的吱呀聲,仿佛某種東西在組裝,又仿佛是什麼老鼠在啃食人的屍骨。
很快眾人便知道那是什麼聲音了。
那是白骨,是數不清的白骨。
無數死在留情湖下的白骨一點點的爬上了岸,吱呀吱呀的聲音正是骨頭磨合,輪轉的聲音。
不。
不止白骨,甚至還有丹出那夜死亡的修士,這群死亡的修士雙目無神,身上掛著因為泡水而浮腫的肉塊,散發陣陣惡臭。
李青草回頭冷聲:“什麼妖魔鬼怪。”
他又斬了一劍出。
白骨如同被被修剪的雜草般陣陣墜落,碎裂的骨頭砸在地上,砸在湖麵上,清脆可聞。
路長遠道:“看來是魔氣操控了屍骨,如同木偶戲一般。”
當是並沒有太多的威脅,隻是放出來容易傷害百姓。
李青草將葫蘆重新彆好:“諸位,不若分頭行動,我來鎮著這湖,不讓白骨出來,你們則分頭去拯救被黑氣纏繞的修士,我來的時候已經將兩位師妹喚醒,她們也會幫你們的忙,如何?”
路長遠笑道,心想青草劍門一如既往的愛管閒事:“李兄仁善,自無不可。”
“三殿下呢?”
蘇幼綰轉身,並未與李青草說一句話,最後瞧了路長遠一眼,輕柔的打著傘,慢慢消失在了雨幕中。
李青草歎了口氣,看向路長遠:“女人就是這麼難以溝通啊,路兄。”
路長遠可不敢接這話,畢竟夏憐雪正微笑的站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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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國庫內響起了一道婉轉的女聲。
“奴家就道什麼時候出了個花魁。”
渾身黑袍,看不清絲毫麵容的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另一個龍頭上,她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國庫。
那聲音似有種魅意,叫聽的人心猿意馬。
二皇子,血煙羅和鎮長老三人都並未發現此人什麼時候跟著下的國庫。
“奴家還當是有個什麼好苗子出現,準備接回去好生培養,趕了好幾日的路才到此處,真讓奴家失望。”
若是路長遠在此,免不得要和這黑袍女子說道說道,這女子偷了他一壇酒還沒給銀子。
“原來是你這陰陽人暗地裡弄些見不得的勾當。”黑袍女子輕蔑的道:“奴家倒是想知道,你血魔宮如此插手琉璃王朝之事,難道就不怕道法門問罪嗎?”
血煙羅看著水麵翻湧起的浪,那裡有一陣陣紅色的霧,光是看著就能感知到那份熾熱,這國庫的湖竟已經開始沸騰了。
他認出了黑袍女子的身份,所以並未慌張:“道法門未必會管此事,倒是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你要來與我宮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