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霍夫人。”
霍夫人見到虞明微來了,停下了手中修剪花草的動作,連忙上前迎接她。
“郡主怎麼如此客氣,按理來說應該是我見過郡主才是。”
霍夫人笑著拍了拍虞明微的手,神情慈愛,連忙叫她坐下。
“霍夫人可是陪著霍老將軍曾經在戰場隨軍過的人物,況且,霍家為我朝立下了赫赫戰功,怎麼說也應當是我這個做晚輩的見過您。”
虞明微說的話句句都是真心實意,沒有一絲摻假。
“況且,如今霍小將軍子承父業,更讓人敬重。”
霍夫人看著她,越看越是喜歡,眉眼間笑意越發真切。
“彆霍夫人叫這裡,聽起來多麼生疏。”
她聲音頓了頓,淺笑道:“這樣吧,往後叫我一聲伯母吧,畢竟我比你母親還要大上幾歲。”
從眼前人的口中聽到自己母親,虞明微神情有些恍惚,眨眨眼睛,應了下來:“是,明微往後就叫您伯母了。”
“這還差不多。”
霍夫人很是開心,想起來自己本次約她來的目的,帶著她走到了花的麵前,麵容莫名有些愧疚。
“約郡主前來,主要是知道郡主對花草頗為研究。”
她聲音帶著些許歉意:“原本這些事情應當找花匠來,奈何找來的那些花匠都不敢,又聽昭兒說郡主對於花草頗有些研究,所以才貿然唐突。”
聞言,虞明微神情一怔,目光看著那株隱約有了枯萎痕跡的花。
“這花是老爺生前種下的,養到了現在,可沒曾想到居然會變成這樣……”
她歎了口氣,眼中儘是不舍。
若是這花沒有了,她怕是也失去了念想。
虞明微明白花匠為何都不敢接這件事情,畢竟達官貴人的花枯敗了,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百分百能救活。
若是說了大話,沒有將花救回來,指不定自己會落得一個什麼罪。
“伯母,明微明白您的心,隻能儘力幫你一看,畢竟,和論真的對花有研究的那些人,我不過是僥幸多認識不同的植物罷了。”
聽這番話,霍夫人擺了擺手,開口言道:“無妨,你隻需儘力一試便可,能不能救得回來都隻能說是聽天由命了。”
聽她說出這一番話,虞明微仔細打量,腦海裡閃現記憶,仔細的打量著那一盆花。
根部已經隱隱約約出現了腐爛的痕跡,看來這株花……
她歎了口氣,轉身看向霍夫人。
“伯母,這盆花根係已經開始腐爛,為如今能夠救下這株花的也就隻有將這花還健康的根部進行移植,重新栽培。”
霍夫人歎了口氣:“隻能如此了嗎。”
這花可是霍夫人對於自己夫君的念想。
本來開的旺盛,叫人看了心生歡喜。
可現在……
“伯母,人有生生代代斷的繁衍子孫後代,而花也應當如此,雖說枯敗了,可是還能完善的根部重新移栽,怎麼算不上是對心中所想的一種延續呢。”
她的聲音頓了頓。
若是霍夫人將花看的的太重,那也不太妙。
“況且,隻要那人還記在伯母您的心裡,便一直都在。”
霍夫人聞言有些愣神,腦海裡不知想到了什麼,捏了捏中的帕子,淺淺一笑。
“哎呀,我這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人,居然還沒有你一個小姑娘想的通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