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靜祥和的太平鎮上,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了一間豪華的房間內。床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氣息微弱的男子——陳奎。經過一天的昏迷後,他終於緩緩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意識逐漸從黑暗深淵中攀爬回來。
起初,陳奎隻是感到一陣昏沉,但隨著知覺慢慢恢複,周身傳來的劇痛如潮水般洶湧而至,讓他幾乎無法忍受。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烈火灼燒一般,疼痛深入骨髓。而最令他感到恐懼和絕望的還不止於此,當他試圖調動體內真氣時,卻驚愕地發現丹田處空蕩蕩的,原本充盈的內力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奎驚恐地瞪大了雙眼,那眼神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降臨。他不敢相信這殘酷的現實,雙手顫抖著摸向自己的腹部,想要確認這一切是否隻是一場噩夢。然而,無論他怎樣觸摸,都感受不到絲毫內力的存在,丹田就如同乾涸的湖泊,沒有一絲生機。
"完了......全完了......"陳奎喃喃自語道,聲音裡充滿了無儘的絕望。曾經的他意氣風發,憑借著大武師的修為在太平鎮上作威作福多年,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成為了一個廢人。他想起那些過往的榮耀與夢想,如今都已化為泡影,心中的痛苦猶如千萬把利刃在不停地攪動。
一旦陳家得知他丹田被毀這一消息,那麼毫無疑問,這鎮長之位將會如同風中殘燭一般,在須臾之間便會易主於他人之手。要知道,在家族之中,那些一直對這個位置心懷叵測、垂涎欲滴之人,平素裡就像饑餓的豺狼一樣對他虎視眈眈。此刻,他們豈不是正好能夠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趁機將他狠狠地踩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嗎?
想到這裡,陳奎隻覺得自己胸腔中的那顆心像是被千萬根鋼針同時刺穿一般,疼痛難忍。滿心的不甘和憤怒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出口來宣泄。陳奎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雙腿發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扶著桌子,目光落在桌上吳鳴幾人的畫像上,仇恨瞬間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上心頭,將理智徹底淹沒。
“都怪你們!若不是你們,我怎會落得這般下場!”他咬牙切齒,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扭曲,活像一隻擇人而噬的惡獸。
突然間,就像一道閃電劃過漆黑的夜空一般,那對母子的身影毫無征兆地在他的腦海中閃現而過。這一畫麵如同電影般清晰,讓他的心臟猛地一緊。眼神變得陰沉、狠厲且充滿了惡意。那目光猶如毒蛇吐信時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既然我得不到,那就統統毀滅吧!"他微微低下頭,用低沉得近乎耳語的聲音喃喃自語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帶著無儘的憤恨和決然。
陳奎用儘全身力氣,艱難地撐起自己那仿佛被抽走所有力量、無比虛弱的身軀。他顫抖著雙手,緊緊抓住身旁的椅子扶手,一點點地掙紮著站起身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浸濕了他蒼白的麵龐。儘管如此,他依然努力挺直脊梁,對著麵前的一群手下厲聲吩咐道:“你們立刻去準備,馬上召開太平鎮會議!記住,把所有人都給我召集過來!一個都不能少!另外,馬上去把那對母子給我抓回來!動作要快,不得有誤!”
手下們望著平日裡威風八麵、不可一世的鎮長此刻竟然變得這般狼狽不堪,心中不禁充滿了疑惑和驚訝。然而,他們深知陳奎的脾氣秉性,誰也不敢多嘴詢問半句,隻是默默地躬身應諾,然後急匆匆地轉身離去,按照命令行事。
不一會兒,太平鎮的廣場上便人頭攢動,熱鬨非凡。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這時,一陣嘈雜聲傳來,隻見陳奎在幾個手下的攙扶下緩緩出現在眾人眼前。原本喧鬨的人群瞬間鴉雀無聲,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到了陳奎身上。
隻見那小廝帶著幾個手下,押著一對母子走進來。女子麵容憔悴卻難掩溫婉,緊緊護著身後年幼的孩子,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助。
“鎮長,人帶來了。”小廝戰戰兢兢地說道。
陳奎看著這對母子,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哼,你們兩個,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若不是你們,我也不會被那幾個混蛋盯上,落得如今這步田地!”
女子嚇得渾身發抖,撲通一聲跪下,哭喊道:“鎮長,我們娘倆一向本本分分,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您的事,您為何要如此對我們啊?”
此時的陳奎,麵色如紙般慘白,毫無血色可言。但他故意強打起精神,試圖保持往日的威嚴形象。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儘全力大聲喊道:“諸位鄉親父老們,請安靜一下!今天,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待人群稍稍平靜之後,他繼續說道:“近日,我鎮驚現一起駭人聽聞的驚天醜聞!經過我的調查發現,那對母子竟然暗中與土匪相互勾結,企圖顛覆我們這座安寧祥和的太平鎮!為了平息土匪的怒火,避免他們對我們鎮子造成更大的傷害,從今往後,每年鎮上的每一戶人家都必須獻出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將其送往黑風嶺送給那些土匪當作媳婦!隻有這樣,才能保得我們全鎮人的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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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場麵瞬間炸開了鍋,全場陷入一片嘩然之中。人們臉上原本的平靜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憤怒和不滿。怒火在每個人的心中燃燒,大家紛紛將尖銳的矛頭直直地指向那對可憐巴巴被押解到廣場中央的母子。
那位母親緊緊地護住自己年幼的兒子,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深深的恐懼和無助的哀求。可是,此時此刻的眾人已經完全被憤怒所吞噬,理智早已蕩然無存,哪裡還能聽得進去這對母子的任何辯解之詞?
“打死他們!讓他們付出代價!”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又一陣震耳欲聾的怒吼聲。緊接著,各種各樣的雜物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來——雞蛋、石頭如同密集的雨點,毫不留情地朝著那對母子狠狠地砸去。
母親毫不猶豫地將兒子緊緊擁入懷中,用自己柔弱而單薄的身軀,為孩子築起了一道堅實的血肉屏障。那些雞蛋、石頭無情地撞擊在她身上,一下接著一下,仿佛永遠不會停歇。沒過多久,這位偉大的母親就已經被砸得渾身是傷,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染紅了她的衣衫,但她依然咬牙堅持著,用自己的身軀緊護著兒子的身體。
那可憐的小孩滿臉驚恐與哀傷,死死地盯著母親身上的傷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很快便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他小小的身軀因為極度的憤怒和悲痛而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竭儘全力地喊道:“不要打我娘!你們這些壞蛋!”可是,他那微弱的呼喊聲瞬間就被周圍眾人嘈雜的叫罵聲給吞沒了,根本無人在意這個孩子的哀求。
就在此時,一個身材魁梧、麵目猙獰的男子——陳奎,不緊不慢地朝著母親走了過去。隻見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小孩的心尖上。當陳奎站定在母親身後時,他那雙原本冷漠無情的眼睛突然閃過一道令人膽寒的狠厲光芒。緊接著,他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刀,毫不猶豫地朝著母親的胸口猛力刺去。
“噗嗤!”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刀刃深深地沒入了母親的身體。鮮血頓時噴湧而出,濺灑在地上,形成了一灘觸目驚心的血窪。
“母親!”小孩目睹了這慘不忍睹的一幕,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中一般,呆立當場。片刻之後,他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發出了一聲淒厲至極、響徹雲霄的慘叫。那叫聲充滿了無儘的痛苦和絕望,讓人聽之心碎。
“我要殺了他們!我一定要殺了他們!”小孩的雙眼漸漸變得猩紅,猶如燃燒著兩團熊熊烈火。此刻,他心中的仇恨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不斷地衝擊著理智的堤壩,眼看就要徹底決堤泛濫。
隻見那位母親麵色蒼白如紙,生命的燭火即將燃儘。她艱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死神做最後的抗爭。那原本溫柔而充滿慈愛的雙眼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但她仍然努力睜開眼皮,用僅存的一點意識望著自己心愛的孩子。
她顫抖著抬起手,想要輕輕撫摸一下孩子那張稚嫩的臉龐。然而,這簡單的動作對於此時的她來說卻是如此艱難,手臂在空中晃動了幾下後,最終還是無力地垂落下來。
母親微微搖著頭,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對孩子訴說,但她的喉嚨裡隻能發出微弱到幾乎不可聞的聲音:“長門......不要......”那斷斷續續的話語尚未完全吐出,母親便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一般,緩緩地合上了雙眼,徹底陷入了永恒的沉睡之中。
“啊!”看到這一幕,小孩猛地仰頭發出一聲淒厲的怒吼。他那雙清澈的眼眸瞬間泛起一抹詭異的紅光,宛如燃燒的火焰般耀眼奪目。緊接著,他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身體散發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他的聲音不再像一個孩童那般清脆悅耳,反而冰冷得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鬼,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你們全部死!死!”每個字都帶著無儘的仇恨和殺意,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成冰。
就在此時,整個太平鎮都像是被一片沉重壓抑的陰霾所徹底覆蓋,沒有一絲陽光能夠穿透那層厚厚的黑暗。而那個小孩身上所散發出的詭異氣息,則如同冰冷刺骨的寒風一般,無情地吹刮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靈深處,讓他們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正在心底迅速蔓延開來。
原本那些群情激憤、義憤填膺的人們,在這一刻竟然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完全失去了之前的氣勢和勇氣。他們一個個臉色煞白,眼神驚恐萬分,身體不受控製地開始往後退縮,腳步踉蹌不穩。有些人甚至因為過度緊張而相互碰撞在一起,卻沒有人敢開口抱怨或者指責對方。所有人就這樣麵麵相覷,嘴巴微張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才好。
然而,站在人群前方的陳奎,儘管內心同樣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但他還是努力咬緊牙關,強行讓自己保持鎮定。隻見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儘全身力氣大聲喊道:“大家不要害怕!這個小屁孩不過就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罷了,他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呢?大家一起上啊,趕緊把他給我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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