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醉仙閣的議事廳裡,燭火搖曳,光影交錯。那跳動的燭火與令牌上的幽光相互輝映,使得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一種神秘而莊重的氛圍之中。
站在下方的那四個人,原本還一臉的紈絝相,流裡流氣的,看起來就像那種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弟。
然而,此時此刻,他們的表情卻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隻見他們戰戰兢兢地抬頭看著青峰、吳鳴、唐三以及黃景有等人,臉上露出了既激動又害怕的複雜神情。這些人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偶像一般的存在,但同時也是令人畏懼的土匪頭子。
他們心中暗自思忖:“這些人可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啊!能見到他們真人,簡直就是三生有幸!”然而,一想到這些人可能會對自己不利,甚至把自己給“嘎”了,他們就不禁渾身發抖,恐懼萬分。
“四位大人,可認得這個?”青峰突然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
說罷,他猛地將令牌重重地拍在案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這一拍,不僅震得茶盞裡的茶水四濺,也讓那四人的身體猛地一顫。
他們麵麵相覷,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而這四枚令牌,正是吳道順從這四人身上偷走的貼身之物。
“四位捕頭大人!難道你們是想要緝拿我們不成?”吳鳴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銳利地掃過眼前的四個人。最後,他的視線停留在了為首的郝劍身上。
這位平日裡總是喜歡搖著折扇、風度翩翩的風流公子,此刻卻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他的眉眼之間透露出一種與他年齡不相稱的冷峻,仿佛他已經經曆過許多滄桑世事。
郝劍緩緩地抬起頭,迎上了吳鳴的目光,他的眼神坦蕩而堅定。“不裝了!”他說道,“我們身為鋪頭,不過是我們的另一重身份罷了。我們所做的,無非是為那些窮苦百姓抓捕一些小偷小賊而已。”
他的話語雖然平靜,但其中蘊含的決心卻讓人無法忽視。接著,他繼續說道:“我們四人真心實意地想要加入青雲寨,絕無半點不軌之心。我們之所以想要加入青雲寨,就是為了能夠實現我們的理想!”
說到這裡,郝劍的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那些大奸大惡之人,隻有青雲寨才有膽量去懲治他們!也唯有青雲寨,才敢於對這些惡人施以懲罰!”
話音未落,秦壽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卷泛黃的案卷,他小心翼翼地將其展開,然後呈現在吳鳴和其他寨主麵前,“請兩位當家過目。”
這四大紈絝,雖然身為四大名捕,卻在權力和實力方麵相當有限。
他們的父親雖然都是大將軍,但他們自己卻不過是些紈絝子弟罷了。
平日裡,他們隻能仗著自己的身份去欺負一些普通的公子哥,而對於那些位高權重或實力強大的人,他們根本不敢輕易得罪。
然而,這四人並非完全無用。他們在調查過程中,確實發現了許多作惡多端的人。
可僅憑他們自己的力量,實在難以將這些惡人繩之以法。於是,一個絕妙的主意湧上心頭——加入青雲寨。
聽說青雲寨的吳鳴等人,曾為了一個小孩子,不惜滅掉黃家和趙家。
這讓四大紈絝對青雲寨的義氣深感欽佩。他們意識到,青雲寨雖然是個土匪聯盟,但在某些方麵,卻比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更加正義。
於是,這四人毅然決定加入青雲寨,借助青雲寨的力量來懲治那些壞人。
這樣一來,他們既能實現自己的正義之舉,又能避免直接與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發生衝突。可謂是一舉兩得。
案卷緩緩展開,仿佛是一幅描繪著唐國黑暗麵的畫卷。
吳鳴的目光如炬,掃視著那密密麻麻的字跡,這些都是近三年來唐國各地發生的懸案記錄。
他的視線在某些條目上停留,這些案子的內容令人觸目驚心:“太子偷煉魔功,靠吸收童男童女的血來練功”、“淮南王魚肉百姓!坑殺數萬百姓來養白虎!”、“丞相嫡子販賣人口”、“貴族殺害百姓不判刑”……
唐三的眉頭越皺越緊,他的心中湧起一股無法抑製的憤怒。“這唐國已經爛到這樣!”他低聲說道,聲音中透露出失望和決絕,“沒有必要地存在了!”
一旁的黃景有同樣怒不可遏,這些案子他早有耳聞,但沒想到背後竟然牽扯如此之廣。
他緊握著拳頭,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發白。
“這些人仗著權勢滔天,朝中禦史台形同虛設。”郝劍的聲音帶著幾分悲憤,他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和憤懣,“我們身為捕快,本應匡扶正義,可每當要將這些人繩之以法時,上麵總會傳來各種指令,讓案子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