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之上,原本湛藍的天空被濃鬱的血氣所籠罩,宛如一片血色的海洋在翻滾湧動。那血氣如烏雲一般厚重,層層疊疊,遮天蔽日,給人一種無儘的壓抑感。
在這片血雲的中央,站著一個身著白袍的人。他的身影在血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是這片血色世界中的唯一亮點。
然而,與他那潔白的衣衫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周身散發出來的令人心悸的威壓。
隻見那白袍人雙手在虛空中不斷舞動,仿佛在演奏一場死亡的交響樂。
隨著他的動作,一道道血色鎖鏈如活物一般從他的指尖延伸而出。這些鎖鏈如同貪婪的巨蟒,張牙舞爪地撲向下方的戰場,所過之處,帶起一片猩紅的血霧。
原本在戰場上打得難解難分的兩大陣營,此刻都被這恐怖的景象驚呆了。
他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呆呆地望著那些血色鎖鏈,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血色鎖鏈如閃電般迅速,瞬間便觸及到了下方的修士們。
那些實力稍弱的修士,在鎖鏈觸及的瞬間,身體便如同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迅速乾癟下去,轉眼間便化作了一具具乾屍。
而他們的魂魄,也在鎖鏈的吞噬下,煙消雲散,連一絲痕跡都不曾留下。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那味道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作嘔。
戰場上原本的喊殺聲和兵器碰撞聲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隻有那白袍人舞動鎖鏈的聲音,在這片血色的世界中回蕩,顯得格外詭異和恐怖。
“這是什麼怪物啊!”
“難道是傳說中的血魔出世了?”
伴隨著驚呼聲和議論聲,兩大陣營的修士們麵色蒼白如紙,滿臉驚恐地仰頭望向天空中的白袍人。
那白袍人宛如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鬼一般,周身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他的身影在血紅色的光芒中若隱若現,仿佛隨時都可能從空中降下,將所有人吞噬。
修士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這種恐懼如同野草一般在他們心中瘋狂生長,讓他們無法抑製地顫抖起來。
而在戰場邊緣的一處隱蔽之地,吳鳴等人悄然現身。
他們的目光同樣凝重地落在天空中的白袍人身上,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白袍人身上刻著血紅色的護法兩個大字?
“這手段,與當日在三聖宗遺跡的黑袍人如出一轍,隻不過更為高明。有點像老乞丐的手段,也是聖境修為!”吳鳴低聲說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寒意。
他的目光緊盯著白袍人,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看來,三聖宗這次是真的要將整個東荒勢力都當作祭品了。”
“哼,這些三聖宗的餘孽,簡直就是喪心病狂!”黃景有滿臉怒容,緊緊地握住拳頭,義憤填膺地說道。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三聖宗的憤恨和對其行為的譴責。
然而,站在他身旁的吳鳴卻顯得異常冷靜。他麵無表情地看著黃景有,淡淡地說道:“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憤怒並不能解決問題。”吳鳴的語氣平靜而沉穩,透露出一種曆經世事的老練和淡定。
他接著解釋道:“我們現在應該保持冷靜,坐收漁翁之利。至於這天葬皇傳承,我們最好還是少碰為妙。畢竟,三聖宗既然布下如此大的局,那麼傳承之地必然是危險重重,充滿了各種未知的陷阱和危機。”
吳鳴的話語讓眾人陷入了沉思。
他們意識到,在這充滿暗流湧動的局勢下,任何一個錯誤的決定都可能導致災難性的後果。
稍有不慎,他們便會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所以,我們隻需要利用暗陣撿些便宜就可以了。”吳鳴繼續說道,“能夠進入這裡的人,無一不是非富即貴之輩,他們身上所攜帶的寶物肯定不在少數。我們隻要趁機撈上一筆,就已經足夠了。”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對吳鳴的觀點表示讚同。
他們深知,在這樣的環境中,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與其冒險去爭奪那充滿未知的天葬皇傳承,不如穩穩當當地獲取一些實際的利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天空中的白袍人像是突然察覺到了吳鳴等人的存在一般,他那原本靜止不動的身體,竟然開始緩緩地轉動起來。
隨著他的動作,那一直被白袍遮掩著的麵容,也逐漸展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然而,讓人失望的是,儘管白袍人已經轉過頭來,但他那隱藏在白袍之下的麵容,卻依然如同被迷霧籠罩一般,讓人難以看清絲毫。
不過,雖然看不清他的麵容,但吳鳴等人卻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一道冰冷至極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直直地刺向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