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都上空終年籠罩的祥雲,原本潔白如雪,宛如一般,給人一種祥和寧靜的感覺。然而,不知何時起,這片祥雲竟然被染成了猩紅之色,仿佛被鮮血浸染過一般,透著一股詭異和恐怖的氣息。
丞相府高聳的飛簷下,三十六根盤龍柱原本莊嚴肅穆,如今卻滲出了黑血,這些黑血順著柱子流淌而下,在青石板上蜿蜒成了詭異的陣紋。陣紋中散發出陣陣惡臭,讓人聞之欲嘔。
在這詭異的場景中央,石家大公子石遊正盤坐在由九十九具童男童女屍骸堆成的祭壇上。
他周身魔氣凝成的鎖鏈,如同一條條黑色的毒蛇,正將那些尚未斷氣的孩子拖入血池之中。孩子們的哭喊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丞相府,然而石遊卻恍若未聞,臉上露出殘忍而扭曲的笑容。
“爹爹,這具靈根純淨,最適合煉製血丹了!”石家三小姐石無霜興奮地喊道。
她手中抓著一個五六歲的女童,女童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石無霜的指甲深深掐進女童的脖頸,鮮血順著她的指尖滴落,與地上的黑血混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麵。
丞相石勝智站在一旁,撫著胡須輕笑,他的眼中透露出一絲冷漠和貪婪。
隻見他袖中甩出一道血刃,血刃如閃電般劃過,將女童劈成了兩半。女童的身體瞬間爆裂開來,鮮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濺落在石勝智金絲繡著雲紋的朝服上,形成了一朵朵猙獰的血花。
“霜兒長進了,不過煉功時需得注意時辰,子時三刻陽氣最弱,效果最佳。”石勝智滿意地看著女兒,輕聲說道。他的聲音在這血腥的場景中顯得格外冷酷,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整座丞相府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座恐怖的人間煉獄,地牢中傳出的陣陣哭喊,被一種詭異的力量刻意放大,仿佛要衝破雲霄一般。而這恐怖的哭喊聲,正是石遊修煉魔功所產生的音波所致。
這些音波將孩子們絕望的求饒聲傳遞到了唐都的每一個角落,讓人毛骨悚然。
街道上的行人都腳步匆匆,仿佛這裡有什麼可怕的瘟疫一般,他們不敢多做停留,隻想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原本應該熱鬨非凡的商鋪,也都早早地關上了門,一片死寂。就連往日裡最為喧囂的朱雀大街,此刻也變得冷冷清清,隻剩下一隊隊巡邏的丞相府私兵。
這些私兵們身披重甲,手持利刃,他們的鎧甲上凝結著厚厚的血痂,在清冷的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芒,仿佛是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鬼一般。
"報!"突然,一名侍衛跌跌撞撞地闖入了演武場,他滿臉驚恐,聲音顫抖著喊道:"二公子在比亞城......"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石遊猛地抬手捏住了頭顱。
隻聽"砰"的一聲,那侍衛的頭顱像一個熟透的西瓜一樣爆裂開來,腦漿和血水四濺,濺落在正在修煉魔功的石家死士身上。
然而,這些死士們卻恍若未覺,他們依舊沉浸在血腥的氣息中,繼續瘋狂地吞吐著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仿佛那是世間最美味的瓊漿玉露。
石勝智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仿佛剛才的震驚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他若無其事地說道:“無妨,死了一個廢物而已,正好讓遊兒能夠專心突破武尊境界。”
說完,他的目光投向了唐皇宮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冷笑。
“唐乾那小兒以為派天策軍守著宮門就能高枕無憂了?”石勝智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屑,“等遊兒突破成功的那一天,就是老子突破武聖之時,就是新皇退位的時候。”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登上皇位的那一刻。
與此同時,逍遙王府內卻是燈火通明。吳天站在書房中,手扶著腰間的佩劍,凝視著密探送來的血書,眉頭緊緊皺起。
那張血書上用朱砂寫著“丞相府煉童千餘,血祭魔功”幾個大字,墨跡未乾,甚至已經開始開裂,仿佛這幾個字沾染了太多的怨氣,連紙張都無法承受。
“王爺,百姓們已經開始傳言,說唐都要被血魔吞噬了。”幕僚陳青玄捧著一疊奏折,走進書房,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顯然心情十分沉重。“還有天策軍那邊……”
他壓低了聲音,“聽說陳國公私下和丞相府有來往。”
吳天猛地拍碎桌案,紫檀木碎片如暗器般釘入牆壁:"陳老匹夫!當時先帝去三聖宗遺跡之前托付時他信誓旦旦,如今竟與魔修同流合汙!"
他起身來回踱步,玄色蟒袍掃過地麵,"傳令下去,讓暗衛密切監視丞相府一舉一動。另外,派人去請劉尚書和鎮南將軍,就說......"他眼中閃過寒芒,"唐都需要新鮮的血液了。"
在地牢的深處,一片幽暗的角落裡,三百名被鐵鏈鎖住的孩童們蜷縮在一起,他們的身體因為恐懼和寒冷而瑟瑟發抖。
十歲的阿福緊緊地將年幼的妹妹護在身後,他的眼睛緊盯著石家的爪牙們,看著他們無情地拖著自己的同伴走向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