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邊緣,血腥氣尚未完全散去。兩名汙衣派弟子如同死狗般癱軟在地,一人胸骨儘碎,氣息奄奄;另一人被星辰之力禁錮,滿臉驚恐,動彈不得。吳鳴剛剛晉升武尊的磅礴氣息尚未完全內斂,如同無形的山嶽壓得他們喘不過氣。
吳鳴慢條斯理地撿起地上那個被封印的黑色陶罐,神識探入,立刻感受到一股陰寒刺骨、腐蝕性極強的毒煞之氣。
“嘖嘖,‘萬蠱噬心散’?你們汙衣派還真是熱情,一上來就送這種大禮。”吳鳴撇撇嘴,隨手將陶罐收起,這玩意兒雖然陰毒,但說不定以後坑人的時候能用上。
他走到那名被禁錮的弟子麵前,蹲下身,臉上掛著那標誌性的、讓人心底發毛的笑容:“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誰讓你們來的?通緝令怎麼回事?”
那弟子牙齒打顫,看著吳鳴如同看著擇人而噬的凶獸,結結巴巴地道:“是…是派內長老直接下達的命令…我們…我們隻是奉命行事…”
“哪個長老?”吳鳴語氣轉冷。
“是…是五毒長老…”弟子不敢隱瞞,“通緝令…是長老會共同決議…據說…據說是有大人物出了天價…要…要你的命…”
“大人物?”吳鳴眼睛微眯,“說清楚點,是幽冥宗的?還是天瀾宗的?或者…是吳國皇宮裡那位?”
聽到“吳國皇宮”四個字,那弟子瞳孔猛地一縮,雖然極力掩飾,但那一閃而過的驚懼卻逃不過吳鳴的眼睛。
“看來是了。”吳鳴心中了然,皇後那毒婦果然不甘寂寞,竟然勾結汙衣派想來個借刀殺人!“除了錢,她還許諾了什麼?讓你們汙衣派這麼賣力?”
“我…我不知道…我隻是個小角色…”那弟子慌忙搖頭。
吳鳴也不逼問,這種底層弟子知道的核心信息有限。他轉而看向那個胸骨儘碎、隻剩一口氣的家夥,指尖凝聚起一絲星辰之力,在其傷口處輕輕一觸。
“呃啊!”那弟子發出淒厲的慘叫,劇痛讓他幾乎暈厥。
“你呢?知不知道點有用的?比如…你們汙衣派,或者你們背後那位‘大人物’,有沒有什麼特彆的計劃?或者…我身上有什麼他們特彆想要的東西?”吳鳴的聲音如同惡魔低語。
那重傷弟子慘笑著,斷斷續續地道:“嘿…嘿…吳鳴…你逃不掉的…派內…已經…已經請動了‘血衣客’…武尊後期…你…你死定了…至於…東西…皇後…皇後好像…特彆提到…要…要找回一塊…玉佩…”
玉佩?
吳鳴心中一動,是星魂佩?皇後果然對這玉佩念念不忘!
“還有呢?”吳鳴繼續施加壓力。
“還…還有…說…說你身上…有…有皇室血脈的印記…是…是重要的…證據…”那弟子意識已經開始模糊,斷斷續續地說道,“好像…好像跟…吳國的…祖廟…有關…”
皇室血脈印記?祖廟?
吳鳴眉頭緊鎖,這信息有點模糊。他胸口的火焰胎記是血脈象征,這他知道。但和祖廟有什麼關係?
就在他思索之際,那名被禁錮的弟子似乎覺得同伴透露太多,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和絕望,猛地一咬牙!
“小心!他要自爆毒囊!”吳鳴神識一直鎖定著兩人,瞬間察覺到他口腔內的異動!汙衣派弟子往往會在牙槽中藏匿劇毒,一旦被擒便服毒自儘,甚至自爆與敵偕亡!
吳鳴反應極快,並指如劍,一道凝練的星辰劍氣瞬間射出,精準地洞穿了那名弟子的咽喉,打斷了他的自爆行為!
但那弟子眼中卻露出一抹詭異的解脫笑容,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一股黑氣迅速從他七竅中冒出,身體迅速腐爛消融,竟是觸發了另一種隱藏的劇毒!
幾乎是同時,那名重傷弟子也頭一歪,氣息徹底斷絕,同樣有黑氣冒出!
轉眼間,兩名活口便化作了兩灘腥臭的血水!
“媽的!真是一群瘋子!”吳鳴暗罵一句,後退幾步,揮袖驅散毒氣。這些魔道邪修,對自己都這麼狠。
雖然沒得到最詳細的情報,但收獲也不小。確認了皇後是幕後黑手之一,知道了汙衣派可能派來“血衣客”這種武尊後期的強者,更重要的是,提到了“玉佩”和“祖廟”!
“祖廟…”吳鳴喃喃自語,總覺得這個詞似乎觸動了他記憶深處的某根弦。原主那些模糊的宮廷記憶碎片中,好像確實有一個莊嚴肅穆、供奉著曆代吳國先祖牌位的古老殿宇…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的火焰胎記。這胎記除了是血脈象征,難道還隱藏著其他秘密?和吳國祖廟有關?
就在這時,他懷中那枚一直安靜待著的【星魂佩】,忽然微微發熱,並傳遞出一絲極其微弱的、帶著渴望和指引意味的波動!而這波動的方向,隱隱指向…東南方!那是吳國國都的方向!
“星魂佩…也對祖廟有反應?”吳鳴心中疑竇叢生。母親蘭妃留下的玉佩,吳國皇室祖廟,自己的血脈胎記…這幾者之間,到底有什麼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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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自己似乎觸摸到了一個更深層次的秘密,這個秘密可能關乎他的身世,甚至關乎吳國皇室的一些古老傳承。
必須去吳國祖廟看一看!
但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他按了下去。現在去吳國都城?那簡直是自投羅網!皇後恐怕正張網以待呢。實力不夠,去了就是送菜。
“還是得先提升實力,處理好眼前的麻煩。”吳鳴壓下心中的好奇,開始打掃戰場。他將兩名汙衣派弟子殘留的儲物袋收起,裡麵除了一些毒藥、蠱蟲和零碎靈石,並無太多有價值的東西。
然而,就在他檢查那名被劍氣封喉的弟子儲物袋時,指尖觸碰到了一個硬物。取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塊半個巴掌大小、通體漆黑、入手冰涼、邊緣有些不規則的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