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為首者,無論搶錢數額多少,皆處絞刑、斬首等死刑;
若為從犯,按其在犯罪中作用,或流放或斬首。”
待聽到宇文昭義正言辭的,將《大業律》的條款誦出,兩個衙差皆是一驚。
“搶錢過程中傷人,無論首從,皆加重懲處,重者可直接處斬,輕者流配。”
王麻子、李員外以及剛剛搶得熱火朝天的百姓,皆是露出恐懼的神情。
“慫恿者按“造意”者對待,處以杖刑,情節嚴重的亦可斬首。”
宇文昭眼眸似利刃,朝著兩個衙差刺了過去:“兩位官爺,今日帶著一群人來我院子,是準備慫恿大家,搶了我們孤兒寡母嗎?”
轟!
兩個衙役渾身一震,驚出一身冷汗。
他們兩個今日巡街,李員外一個給送了二百文,叫幫忙看著,若是欠債的宇文昭跑了,也好幫忙抓人。
本就是一個合規的閒差,即便發生眼前鬨劇,也無傷大雅。
結果傳言中的這個廢物庶子,竟然懂法。
他倆讀都讀不全,也就衙門裡的主簿,說起來口若懸河。
若是今日的事鬨到官衙,按照郡守性格,他們兩人有理都變得沒理了。
“都住手!”
兩個衙差擠過人群,衝宇文昭說道:“宇文公子,有些說過了,我倆也是看到這裡有人聚眾,怕鬨事,影響治安。”
“絕對沒有慫恿搶錢的事!”
宇文昭微微抬起下巴,俯視兩個衙差,隨後在眾人眼眸中又掏出了一個布包。
還有?
真有錢?
不說李員外、王麻子二人,連在場的百姓都不信他能拿出五貫錢。
眼前衙差更是驚詫,五貫不吃不喝,也要存兩年啊。按這個氣勢,這裡又有五貫,加上之前灑的,不得有六貫?
這小子在哪裡發的橫財,莫不是家中有聚寶盆?
猜測歸猜測,眼前規規整整的五吊銅板,做不得假。
王麻子還想故技重施,衙役驚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當麵這樣搞,自己兩個這輩子,就隻能被發配嶺南了。
“滾回去!”
王麻子一驚,露出一個歉意的笑。
宇文昭平靜地說道:“兩位官爺,我這裡便是償還李員外的欠債,勞煩給做個見證。”
“好說!”
“經清點,五貫錢足秤無疑。”
事已至此,這麼多人看著,衙差也不好再去偏幫,朗聲道:“李員外,把借據拿出來吧。”
李員外苦笑,伸手到懷中摸索,眼神歪向王麻子。
兩人皆是一臉苦楚,這事若是辦不好,不說好處拿不到,難免要被身後的人敲打。
就在李員外將借據遞給衙役時,王麻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大喝一聲:
“慢著!借據不能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