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似閘刀,高懸於夜幕之中。
東門外不遠處的孤山上,坐落著一座城隍廟。
廟中其中燃著一堆柴火......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聲後,傻娘被扇倒在地上。
“瘋婆娘,敢咬老子,是不是活膩了!”
一名潑皮剛剛拖拽傻娘時,被傻娘抓住機會,一口咬在了他手上,頓時一圈血印突顯,痛得他嘶牙咧嘴。
將手腕,在空中瘋狂甩了甩,衝上去又一腳踹在胸前,傻娘頓時大叫一聲,翻了過去,痛得在地上打滾。
啊!
“好了,衝一個瘋子置什麼氣......”
潑皮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口水,憤憤然道:“該死的娘們,彆他娘的傳染了瘋病給我。”
說完又抬腿要去踩上兩腳,嚇得傻娘忍著痛,接連往後躲,直到擠到了牆邊。
“還在吵什麼,趕緊把人拖進來。”
王麻子一臉陰狠,嘴中碎碎罵著臟話:“這瘋女人隻是個誘餌,等正主來了,有你出氣的時候。”
被咬得潑皮咧著嘴說道:“殺一個廢物就能賺五貫,以後有這種活,彆忘了我。”
王麻子咬著牙,想起上午小院中,宇文昭一臉狠厲的模樣,感覺他不是傳聞中的窩囊廢,不由來的身子一顫:
“嗯,到時候你下手果斷一些。”
潑皮雙拳攥緊,捏得骨骼劈啪作響:“放心,等宇文昭上山,老子先打斷他的腿,再將他的手指一根根剁掉,在他跪地求饒的時候,我再手起刀落,砍了他的腦袋!”
幾人相視,都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傻娘好像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一臉恐懼地盯著眼前人,下一秒大叫一聲,整個人猛的彈了起來。
“啊!不許殺我兒!”
張牙舞爪,朝著對方撲了上去,雙手胡亂往潑皮臉上抓。
在對方伸手推她時,又借機,一口咬在了對方手臂上。
“啊!你這個瘋婆子...”
嘣!
潑皮嚇得汗毛倒豎,用力一推,再一甩,總算將傻娘掀翻在地上。
眨眼時間,整張臉都被抓得血肉模糊。
再看傻娘,被摔得七暈八素,昏昏沉沉地爬不起來。
“你這個瘋女人去死!”
潑皮大怒,衝上前,抓起傻娘便打了起來。
蹦蹦蹦!
“差不多行了,時間差不多了,人要上來了!”
也不知是聽進去王麻子的勸導,還是山風寒刺骨,讓這個潑皮清醒了一些。
潑皮,搖晃著站起來,一把將傻娘往院子裡拖:
“你想死,老子偏不讓你死!”
說完,將傻娘淩空舉起,朝著院中那口蓄水的大缸丟了進去。
啪!
傻娘頭朝下,死命掙紮不得起來。
引得三人大笑。
人快淹死時,王麻子說道:“好了彆搞了,先留她一條命,等下有脾氣,抓他兒子發泄。”
見人漸漸沒了動靜,兩個潑皮在王麻子的指揮下,將人拖了出來。
拉到了城隍廟的布簾後麵,沒再去管她死活。
“麻子哥,那小子不會不來了吧!”
王麻子拿著一根棍子,撥弄柴火堆:“那小子有孝心,抓他娘,人就肯定回來。”
“有孝心又有什麼用,得罪了戚氏,命就活不長。”
“那是,這個年頭,得罪誰,都彆得罪大家族。偌大的勢力,動動手指,就能碾死你。”
王麻子聽著兩人談笑,想到了白天,為了宇文昭出頭的張三,心中難免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