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哥哥長孫無忌知道,自己竟然為了,宇文昭這樣一個庶子,控製不住情緒,定然要被責怪。
秦霜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角,說道:“傻娘體內餘毒未清,心經破損,脈絡萎靡,得到秦嬤嬤及時救治,才獲得了一息救命機會。
隻不過......”
秦霜眉頭微蹙:“她的症結是經脈中的寒氣阻隔,同時餘毒藏在腦中刺激神經。
想要救治,就要疏通經絡。
但疏通經絡的同時,會刺激腦中的餘毒,使其攻擊神經中樞。
如此救人,就必須同時化解腦中餘毒......”
觀音婢聽得明白,傻娘情況特殊,用藥續命的同時,還必須同時清除腦子裡的餘毒。
不然即便是治好了,也是一個腦子受損,終生不可逆的活死人。
“秦姐姐不是說冰魄草......”
說到這裡,觀音婢捂住嘴大驚。
秦霜繼續說道:“冰魄草確實可以救治,目前紅樓寶船上,就有一定的存量,繼續救治,沒有問題。
隻不過你應該明白,這種絕品草藥,生產在西突厥腹地,天池之巔。且供應數量有限,鮮有流入市場的。”
“即便是放在渤海秦家,也是極其珍貴的存在。”
以傻娘目前的情況看,想要徹底康複,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必然是長此以往,以冰魄草緩緩攝入。
用極其溫和的方法,祛除神經中的餘毒,方才能完全康複。
即便秦霜能調動紅樓寶船中的冰魄草,也隻能保證給傻娘,續命一個月的時間。
而渤海郡秦家,是絕無可能拿出存貨,來治療一個庶子的傻娘。
這個投入與產出,完全不對稱啊。
觀音婢蛾眉緊鎖,思索著如何是好。
秦霜亦是苦笑搖頭。
非是她不願意救治,而是無能為力。
就這兩天用掉的冰魄草,放在市場上,至少也要二十貫,還是有價無市的情況。
目前的宇文昭,已經比她見過的青年才俊都要優秀了,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在氏族眼裡這一切,
或許都沒有他頂著的皇室宇文氏的頭銜,來得有價值。
即便是庶子,那也是前朝皇室血脈。
特彆是這種,遍地戰火,農民起義頻發的年代。
豈不知強秦二世而亡,當時諸侯並起,便是以王侯血脈為首,舉大旗起義。
秦霜見觀音婢失望,忍不住想要關心時,隻聽門外響起清脆的敲門聲。
篤篤篤!
“進來!”
丫鬟進門,一臉疑惑地說道:“秦老板,宇文昭來了。”
“宇文昭?來我紅船作甚,難道又是賣戲曲?”
丫鬟搖頭,表示不清楚。
秦霜點頭:“安排他去書房,我這就過去。”
說完,秦霜拉著觀音婢的手說道:
“走吧,這小子神神秘秘,我們去看看他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