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簡單幾句,就給宇文昭打上了標簽:
“宇文昭此子絕對能成大事!”
觀音婢疑惑地抬眼:“姐姐真的這麼篤定?”
他長孫家想要重新崛起,就必須選擇一方強大的勢力依附。
隻不過宇文昭好像是孤家寡人一個啊,今晚還把萬貫家財都給捐出去了,就為換一個當兵的機會?
十一歲的觀音婢,長得出水芙蓉一般,青澀可人,論姿色不輸秦霜半分,一個似亭亭玉立的閨中碧玉。
一個確是少女成才,早早成為了紅樓寶船船主,肩挑大梁的知性女子。
秦霜眸光閃爍,點上朱紅的嘴唇,微微抖動。
臉上漸漸浮現了一抹久旱逢甘露的色彩。
自己原本隻是渤海秦氏的女兒,機緣巧合之下,天資得到東方老人的認可,收為弟子,令其跟在膝下教導。
這一走便是八年,待到回府之時。
不僅知書達理、才藝雙絕,能寫會畫的同時,更是習得東方老人獨門槍法。
這個時候,隋煬帝楊廣興土木累民、起刀兵東征,致使民怨四起,死傷無數。
沒有多久,四海之內,叛軍猶如雨後春筍一般,將戰火燒得到處都是。
渤海秦氏,滎陽鄭氏、範陽盧氏、京兆韋氏四家世代交好,為了在這亂世之中將基業傳承下去,便訂立盟約,取江河五嶽之意,共同組建了‘河嶽盟’。
又因為秦霜是東方老人的弟子,高徒出師,在江湖上的聲望一時無兩,無數青年才俊想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有這層身份背書,便被幾家共同推舉到了盟主的位置上。
因此紅樓寶船,從一開始,就不是一艘單純的戲船。
本就身負使命,結識的世家子弟、青年才俊數不勝數,卻依舊沒有一人,或一個勢力能達到河嶽盟的要求。
這次遇上了宇文昭,怎麼能不讓她心動。
“北周皇室遺孤,有勇有謀,仁義雙全,沉著穩重。行動之前,還知道用白糖工藝,將我紅樓寶船綁在一起......”
這封信,他可以自己送,可以給錢讓叫花子送。
他卻偏偏用重利,吸引紅樓......
如此做派,那麼他能將宇文家所有家產儘數捐出去,也就沒有那麼離譜了。
畢竟白糖的生意,才是真正的大生意。
宇文昭有自知之明。
僅憑他一人,無法用白糖賺錢,無論他找誰合作,對方在嘗到甜頭以後,都會想辦法排擠他。
無論他反不反抗,也隻有人間蒸發這一條路。
所以,他可以白送給我,換我保他一命。
“此子我收了!”
啪嗒!
觀音婢端起一隻茶杯,準備喝一口壓壓驚。
下一刻,就被秦霜的氣勢,嚇得連杯子都摔了。
“姐姐,你確定要收了他?
就今日表現,宇文昭可不受任何人的脅迫,而且他敢引麻匪進府,與虎謀皮,又硬剛鷹揚府隊正戚遠......”
“脾氣、性格,都硬得不一般。”
秦霜莞爾一笑:“少年郎,氣血方剛,不硬可就妄稱少年了?”
“再硬我也不怕!”
“今晚我就去勸勸,
不信他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