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昭將掛在馬上的人頭,摘了下來,直接丟進營區:
“你們幫我灑石灰醃一下,太陽大,都有味了!”
咚咚咚......
幾人一看,有熟悉的,認出了是誰。
“這是麻匪的二當家、三當家、五當家......”
“啊!真的假的。”
“我以前跟著旅帥剿匪,遠遠地見過,就是他們三個!”
“這......”
幾人看宇文昭的眼神,從之前的輕視,轉而變得畏懼。
“哼,虛張聲勢!”
王虎不屑,上前嗬斥:
“小小年紀敢冒充隊正,我念你初犯,趕緊滾!”
“你當真不放行!”
“哼!你身份可疑,要不交出令箭給我查驗,不然衝撞府營,定斬不饒!”
其餘士卒都不知道,王火長為什麼要硬剛,卻隻能硬著頭皮,跟著在後麵造勢。
“交出令箭!”
宇文昭按住刀柄上前,步履閒散,眼簾耷拉,好似猛虎初醒。
“警戒!”
“再敢上前,亂箭射死!”
宇文昭一頓,厲聲嗬斥:“我看你們誰敢!”
眼神似刀鋒,一個個兵卒掃過,刮得眾人,骨頭發寒。
“大業軍律,守門將士需恪守驗書、辨令、識印三則。
三者有一,即可核驗身份。”
“若守門將士,在將領出示憑據後,仍以符印可疑、未曾識麵,或無中軍手令等無端借口為由,拒不放行......”
眼神再掃回王虎,驚得他後退半步:
“屬輕慢主將、沮滯軍務,初犯者杖六十,革去職務,編入輔軍役隊;
若執刃相向、喝令左右,要拿下訊問,即屬犯上阻命,
可立斬於營門之下。”
眾士卒一驚,手上刀槍,險些脫手,都朝著王虎投去問候目光。
“本隊正所持身份文書屬實,玄鐵令箭亦朝廷所授,爾敢阻拒?”
王虎此時進退不得,騎虎難下。
本想著憑借與手下的關係,想要讓這個小隊正吃癟,或者殺一殺他的威風,好方便晚上動手。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難對付,不僅氣定神閒的拿出了玄鐵令箭,以軍權為刀柄,斬了己方氣勢。
而後又丟出悍匪人頭,以此威懾,讓兵卒膽寒。
最後再搬出軍律。
此時若再不放行,不僅自己受罰,手下的兵也要被連累,與他離心離德。
要是宇文昭更狠,都不用回城,往其他鷹揚府一鑽。
那他們這一火兵,下場淒慘是跑不掉了。
所以,宇文昭轉身......
王虎不跪都不行!
王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知道自己鬥不過,要鬆口時。
隻見宇文昭大笑三聲:“哈哈哈!”
下一息,邁開兩步跨到拒馬之前,一腳踹了上去。
嘣!
拒馬竟然朝著營內飛去,倒在了兩丈之外。
宇文昭雙臂展開,在空中揮了揮,而後架在胸前,膝蓋微屈,擺出了黑龍十八手的進攻動作。
“知道你們不服!”
“不服來乾!
老子讓你們知道,就這點本事,連給老子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