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射距還差了十幾二十步,往往被突厥抓住缺陷,往死裡揍。
現在有新型的箭鏃,再碰上突厥騎兵,就可以先發製人。
陳三蛋如此興奮,一來這新箭鏃,不僅威力大,射距遠。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射手,最看重的手感,簡直是反饋十足。
以往能連射三箭,若是用新箭鏃,他有信心,一次射五箭連珠。
邊上的鐵匠弓著腰、捧著箭說道:“隊正大人,這批箭再來一個星期就能全部交付。”
“隻是,我們這批新來的鐵匠,大家都想看看新箭鏃的圖紙,也想上手試試......”
還未聽完,宇文昭就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你是說,這一天時間,都是你自己在乾活?”
“此箭鏃,必是當代所有箭鏃之最,亦是隊正的殺敵重器,我怎麼敢,怎麼敢讓人偷學了去。”
原來如此,宇文昭長籲一口氣:“隻要是咱鷹揚府的匠人,你就讓他們一起學著做。隻是除了我鷹揚府外,其他人不能學了去。”
“喏!”
看著鐵匠一臉振奮地退開,宇文昭心中感慨:這種技術遲早要交出去,以後突厥在我們弓箭麵前,就再也不敢想以前那樣肆無忌憚了。
隻是這一批,先試試穩定性,等到用完這批箭,就交給張須陀。
估計又能換來可觀的軍功吧。
“弓給我!”
宇文昭倒持箭矢,轉身看向轅門邊上,一支斜靠著的長槍,問道:“此地離轅門,有多少步。”
陳三蛋抬起下巴目測:“在一百步,到一百一十步之間。”
宇文昭胸中升起一股豪情:轅門射戟,距離是一百五十步。
宇文昭抱弓搭箭,眼神微眯,覷得準確時。
在陳三蛋一臉期待的目光中,颼地一下,便射發箭矢。
當!
下一息,箭矢應聲中的。
長槍在圍觀士卒驚駭情中,顫抖著,倒在了地上。
“好箭!”
一群士卒紛紛叫好,而身旁的陳三蛋,更是心中震撼。
轅門射戟的典故,這個時代也有。
大家夥都沒有親眼見過,卻都當做是一個目標。
如今百步開外,一箭射中槍頭。
換做在場諸位,依舊是無法完成的高超技藝。
這隻是製式角弓啊......
眾人歡呼聲中,宇文昭反倒麵上,升起凝重,朝著營門走去。
嗯?
陳三蛋先發現了情況,緊跟宇文昭身後。
蔣破軍、李正臣等士卒亦是一臉凝重,從邊上圍了過來。
宇文昭帶人,走出營門。
迎麵而來的是一群,渾身散發著血腥味的百姓。
當先幾人,麵容沾著泥土與血漿,頭發散亂,神情憔悴、惶恐。
走到當麵,撲通跪下:“大人,求你救救我們村子吧!”
其身後數十人,老弱婦孺竟皆跪倒磕頭。
嗒嗒嗒!
一火士卒縱馬趕來,王虎當先下馬。
“王虎,發生了什麼事!”
王虎一臉怨恨:
“西北麵,發現突厥虜!”
“望牛村遭遇襲擊,全村被焚,我部在途中,掩護百姓撤退,與突厥人發生遭遇戰。”
宇文昭往他身後看了看,見他一副羞愧模樣,冷冷說道:
“吃了多大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