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須陀是隋末最後的猛將,雖然不是河嶽盟成員,但是對於河嶽盟的做法與理念,沒有抵觸。
大家心裡想的都是為天下生民著想,隻是做法和途徑不同而已。
而且秦霜作為東方老人的關門弟子,在他們這一批老牌武將的心裡,份量還是很重的。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秦霜將信送抵通守府後,張須陀迅速率隊趕到了宇文府,暗地裡著重審視了宇文昭的為人。
“殺一百多個,自己就死了八個,這打的是什麼神仙仗,難關能獲得三朵簪花。”
“本來還擔心那幫老頑固,會對我培養宇文昭這個遺孤,有意見。既然如此,我便也不用藏著掖著!”
秦霜心裡突然變得舒坦起來,原本心中那個俊俏的模樣,在她的意識中也更加清晰。
宇文氏是前朝皇室,但那畢竟已是過去式。
而且宇文昭沒有家族背景,沒有高官貴戚支持,僅僅憑借宇文二字,不足以得到河嶽盟的高層支持。
按照秦霜的想法,是想讓宇文昭從行走開始,一步步往上,通過功績,在河嶽盟站穩腳跟。
到時候自己以白糖生意拖著秦氏支持,另外再籠絡至少一方勢力,站在她這一邊。
等到天下大亂,便可以打著宇文氏的旗號,舉義!
正愁著秦氏是否看重白糖生意,以此推宇文昭一把。
沒想到宇文昭這麼爭氣,竟然以三十人,把突厥精兵殺了一個人仰馬翻!
“秦嬤嬤,這是一個很好的消息,今後宇文昭,便是我河嶽盟,名正言順的一員了。”
“副船主如何夠,若是可以,我都想把船主給他當......”
秦嬤嬤臉色怪異,咕嘟一聲,乾咽了一口:“小姐,這一船戲子,鶯鶯燕燕,我怕副船主血氣方剛,受不了撩撥!”
秦霜一愣,臉色唰地紅了:
“嬤嬤,我不是這個意思!”
四大氏族有入盟的堂口,秦氏在河嶽盟的堂主,便是這紅樓寶船的船主。
當然這一船的嬌娘戲子,個個花枝招展,柔韌有佳,眉眼練得一個比一個活。
當然其中不乏有她這個船主調教的功勞,隻是現在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秦霜是盟主,亦是秦家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當不當這個船主都無所謂。
她沒想到這老嫗會來這麼一句。
不過想到船裡的一群騷蹄子,心中難免酸澀:
哼!誰敢勾他,我挖了她的眼睛!
秦霜略微揉了揉太陽穴,嚴肅地說道:
“既然長老會都認可了他,便通知鬼市那邊,把相應的獎勵梳理一遍,我秦氏這邊也莫要被另外三家比了下去。”
秦嬤嬤點頭。
當了副船主,算是入了眾氏族的眼。
自然要進入總部,讓大家都認識認識。
也是讓一些後輩認認,彆以後江湖見麵,衝撞當麵。
同時一些前輩也好考驗,露個臉麵對宇文昭亦是好事。
秦霜目前的想法,是先獎勵一番,將來以秦氏紅樓寶船的名義,帶進河嶽盟。
秦嬤嬤說道:“我這就去安排,不過另外有消息要跟小姐彙報......”
“嗯?你說...”
“有消息說,太原郡的蘇家,已經派了人,要拉攏宇文昭!”
“這麼快?他們不是在背後支持唐國公嗎,跑齊郡蹚渾水?”
秦嬤嬤點頭:“想必也提前知道了消息,想籠絡人才。”
“哼!隨他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