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驕陽東升。
宇文昭的院門被人敲響。
“來得這麼早嗎?”
查案問詢,必然是要來他這個旅帥家裡坐坐的。
隻是這麼早就來,讓他有些不喜。
吱呀!
拉開院門,宇文昭一愣,下一刻臉上露出了笑容:
“唉!怎麼是你們!”
一左一右,兩個漢子聯袂進了院子。
“大哥,我還是第一次來你家,就提了兩壺酒,彆嫌棄!”
“哈哈!來的路上聽羅士信說了,你倆已經結拜,謔,真是羨煞旁人啊。
既然有酒喝,也少不了我秦叔寶,這裡有半腔羊,咱也一起吃一頓。”
來人正是秦叔寶與羅士信。
常言道:英雄惜英雄,好漢惜好漢。
三人也算知曉根底,都是疾惡如仇,願為蒼生拋灑熱血的有誌青年。自然是惺惺相惜。
煮羊溫酒,三個人吃喝好不痛快。
酒正酣時,秦叔寶抹了一把嘴:“你們這就不仗義了,我與宇文昭相識在前,怎麼能被羅士信先手,與你結了拜,也不曾通知我。
若不是今日兩人有事一起來,我怕還被瞞在鼓裡。”
宇文昭臉頰微紅,借著酒勁拍了拍秦叔寶的肩膀:“你說的是,叔寶兄,你當初還救過我的命呢?”
“若不是你那一鐧撒來,那晚我怕難以脫身咯。”
“嘿嘿,這是自然,撒手鐧可是我的絕技,兄弟你可想學?”
邊上羅士信見兩人聊開了,略帶得意地說道:
“嗬嗬,叔寶兄的撒手鐧,常人可沒眼福瞧見。”
“不過我也有一手絕技,想給大哥瞧瞧,聽聞大哥槍法一絕,也來給我品評一番如何。”
秦叔寶說道:“好好好!一人舞槍有甚的意思,既如此,宇文兄你稍待,我們便都切磋一番。”
“唉?”
兩個漢子脫掉半拉衣服,袒胸露乳。
羅士信輕跨幾步,執槍站在院中。
秦叔寶抽出玄鐵金鐧,也跳到了當麵。
來!
好!
.......
兩人當真是打的有來有回,熱鬨非凡。
羅士信槍出如驚雷,橫掃間萬夫難擋。
秦叔寶雙鐧耀金芒,神鬼亦難防。
眨眼風雲際會,百十回合就已經過去了。
兩人汗如雨下,酣暢淋漓。
相持不下時,宇文昭驚見,一人拖槍退走,一人背鐧,慌張地露了破綻。
“呔!”
宇文昭大駭,跳到中間大喝一聲,左手擒住羅士信刺來的回馬槍,右手抽刀震住了,即將脫手的撒手鐧。
當!
聲威似洪鐘,在場中回響。
將兩人都驚得轉醒。
“哎呀!哥哥......”
“哎,宇文兄,你怎麼樣!”
宇文昭咬著牙,瞪著雙眼,左右環顧,冷哼了一聲:“都是自家兄弟啊,玩什麼命啊!”
雙手撤到身後,不停顫抖,心中腹誹:你倆是打得痛快,若不是我平日堅持鍛煉,非要被你們震斷雙手不可。
盛名之下無虛士,古人誠不欺我啊。
如果拚命,自己絕技儘出,或許比他們,高上那麼一點點勝算。
宇文昭抓著兩人手腕,拉到石桌前坐下。
秦叔寶將雙鐧收好,抬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