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昭的隊伍,殺過突厥兵。
在看到眼前這幫騎士,肥頭大耳、肩寬提貨的凶悍模樣,絕不會認錯。
中原人的騎兵絕對沒有這樣的氣息。
粗略估計,數量絕不低於八百人!
“難道他們就是南下我腹地的,八百精銳突厥兵?”
蔣破軍麵容沉穩,不怒自威:“十有八九就是,看來突厥與王薄有勾連啊!”
李正臣冷笑:“還以為隻是普通的反賊,想不到,竟然還是個賣國賊!”
“此等精銳,若要衝鋒,我等需避其鋒芒!”
宇文昭抬起下巴,眼神微眯:“計劃調整,前方兩百騎兵,由李正臣帶人接戰。陳三蛋率領神射手,掩護。
逼迫戚遠調動身後八百騎兵衝鋒。”
“待對方下令,李正臣便立即返回!”
“諾!”
“蔣破軍,你率隊朝後方衝鋒,想辦法逼退王魁介!先不要殺他,等我軍都撤出去再說。”
蔣破軍抱拳,鄭重地點頭:“得令!”
“等到李正臣返回,便放響箭,讓外圍王虎率隊突襲。
屆時,我部曲,利用最快速度退出去結陣。
下一步如何行動,再做準備!”
“得令!”
宇文昭縱馬往前,走到了陣前: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戰場千變萬化皆天機,這一局,我賭對方一個字
貪!”
隨後高聲喊道:
“舅子!許久未見,想不到你如今成了王薄的狗腿子。”
“你好歹也是大隋鷹揚府的旅帥,現在怎麼還要仰王魁介這個廢物的鼻息?”
“宇文昭,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得我家姐養活你十幾年,想不到你竟然將她殘忍殺害!
你這個忘恩負義之輩,應該被天打雷劈!”
宇文昭瞪著眼睛,一臉憤怒:“賊人戚遠,我看是你,早早就包藏禍心!
我宇文府上八十三口,一夜之間被麻匪屠戮,我運氣好,撿了一條命。
那日麻匪就是通過你的手段,潛伏進曆城,又是通過你的人潛入宇文府,你敢說不是!”
宇文昭義正言辭,聲音洪亮:
“我看豬狗不如的東西是你,為何宇文府全家奔喪吊唁時,恰好麻匪進城。
八十三口被屠殺後,你又姍姍來遲,若不是張通守帶兵趕來,估計連我都要死在你手上!”
轟!
戚遠被罵得目瞪口呆,這一切應該據理爭辯,卻被宇文昭說得合情合理。
而且那一日,自己正好回來,又確實是趕上,宇文昭力敵麻匪大當家。
身邊有親曆的士卒,開始交頭接耳,雖然聲音不大,但是他知道,這等消息開始傳開了。
“該死!”
“你這個奸詐之輩!休要胡說!”
宇文昭大喝一聲:“你才奸詐,你全家都奸詐!
若不是你勾結麻匪,那麻匪大當家陳拐子,如何進得了城?
若不是你勾結麻匪,我赴任途中,為何會被麻匪伏擊?
若不是你勾結麻匪,我剛到鷹揚府,半夜就被麻匪偷襲,欲要將我殺死在鷹揚府營之中!”
“那晚敢說江隊副不是你的人,敢說火長龔順不是你的兵!”
“巧舌如簧之輩,我看這一切,就是你這個虛偽肮臟的畜生所為!
難怪你會跟著反賊造反,原來本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豬狗!”
戚遠額頭暴起青筋,宇文府中的事,其實他還是有理的,畢竟當時宇文昭將所有家當都捐出去了。
搞得通守都不再往下查,知曉當晚事的人,心裡都覺得不可能這麼巧合,就剛好剩宇文昭這個廢物庶子一人。
但是後麵的事,就都是他做的了,手下的兵大部分也都知道。
無從狡辯時,戚遠怒吼一聲:
“該死的宇文昭!看我將你大卸八塊!”
“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