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追擊!”
......
喝!
一群士卒往回跑,組成軍陣,堵住了路口。
大有一副敢違抗軍令,必將玉石俱焚的態勢。
戚遠大驚,這群廢物兵,這個時候拚什麼命。
不是都自己人嗎?
還有你王魁介,你這葫蘆賣的什麼藥?讓老子過去,不消一刻鐘,就能追上宇文昭。
那時殺他,還不是砍瓜切菜?
戚遠加速疾馳,看著宇文昭即將消失在路口,心中焦急萬分,居然沒有注意王魁介的表情。
律律律
“讓開!都讓開!”
王魁介見他目中無人,更加憤怒,本就是一介莽夫,在江湖上靠著勇猛打出來一片名號,此時怎麼能忍下這口氣。
“合兵攔住他們!”
“戚遠你是要背信棄義不成!”
“步卒禦敵!”
“喝!”
一聲聲喝令聲傳開,原本懶散的反賊,竟都整齊劃一,擎槍按刀,在路口擺出了防禦的陣容。
刀盾在前,長槍在後,一杆一杆大槍抵在黃土地上,好像生長出的尖刺。
若是騎兵敢硬來,少說前排先要死上一批。
戚遠見狀大驚:你們什麼時候有這本事了?
剛剛打宇文昭,一個個跟喪家之犬一樣,跑的褲衩都不要了。
現在對付自己人,就支棱起來了?
“讓開!”
“敢放走宇文昭,軍法處置!”
見士卒麵容狠厲,戚遠揮動馬鞭,抽了過去。
啪!
有士卒被打,卻毅然決然地怒目相視。
“你乾什麼!”
“戚遠......”
戚遠騎著馬來回踱步,見宇文昭轉過路口,焦躁不已,聽見喝令時,方才回過神。
待看見王魁介一臉怒意地抬頭看著他時,才知道,今日的主帥是眼前這個莽夫啊。
戚遠翻下馬:“王兄,快讓讓吧,宇文昭要跑了!”
“......”
“哎呀!”
王魁介冷哼:“這會兒急了,剛剛乾什麼去了,手上拿著我的控弦精銳,是想借刀殺人,將我的部隊據為己有嗎?”
戚遠一愣,頭頂冒出豆大的冷汗,順著鬢角往下‘啪嗒啪嗒’滴落。
“不敢不敢!”
“王兄,那宇文昭就要跑了!”
“哼!知道他要跑,你怎麼不早來。”
王魁介雙眸如鋼刀,一刀刀割在他身上。
“剛剛我們被驢車擋住了,來得晚,確實是我的問題!”
“但是現在......
還是讓我去追吧,以控弦騎士的實力,隻要一次衝鋒,我保證能砍下宇文昭的腦袋!”
王魁介又想到了,之前宇文昭的話:你確定八百精銳當真還是你的嗎?
“哼!”
“糧草就在後方,這一萬石糧,就是今日的收獲。
現在把令旗給我!”
“這......”
戚遠看見王魁介抬手指向驢車,一臉警惕憤怒的模樣,態度恭敬了幾分:
“王兄,何至於此啊,我們的共同敵人是宇文昭啊!”
王魁介笑道:“我知道,宇文昭我想怎麼殺,就怎麼殺。但是現在,將令旗交還給我!”
鏘
原本被他插回刀鞘的長刀,猛然拔出了三寸。
身後士卒上前一步:
“違令者,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