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笑,你也隻能對著我笑!”
“……”
薑白想出聲讓裴妄放開她。
奈何裴妄的大掌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炙熱含著酒氣的呼吸,不斷吹打在她的耳側:
“白白,沒有幾個男人是真的愛你,他們不過都是覬覦你的美貌和身體,你彆被騙了。”
“隻有我,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白白乖,要聽話,知道嗎?”
“……”
滾燙的眼淚不斷順著臉頰流下,儘數流進了裴妄有力的大掌縫隙裡,以及,她親手編織的,此刻正戴在裴妄手腕上的那條紅繩裡。
但他沒有絲毫減力,反而越捂越緊。
這一刻,他仿佛打開了什麼新世界的大門,隻想肆意妄為,放縱一切。
薑白就這麼拚命嗚咽著,以一個絕對屈辱的方式,被動承受著一切……
後半夜,薑白把事情鬨到了裴母莊韓靜那裡。
莊韓靜聽聞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並沒有表露出絲毫的意外。
小兒子從小被慣得無法無天,給他收拾爛攤子、擦屁股的事,她早不是第一天做了。
相比之下,隻是睡了一個女人而已,這算得上什麼大不了的事?
莊韓靜麵上唯一皺著的那點兒眉頭,大概還是對半夜被吵醒的不悅。
她疲憊地揉著太陽穴,語氣輕飄飄:“你想要什麼補償?”
薑白眼角含著淚,牙關緊咬:“我不要補償,我要報警!報警!”
此時的裴妄,酒也醒了。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十分頹唐地站著。
聽到薑白這麼說,他下意識去拉薑白的手,很是悔恨的語氣:“白白,對不起,是我糊塗了。
“不用你報警,等天亮,我自己就會主動去自首。”
“自什麼首!”莊韓靜重重一拍桌子,瞪了一眼裴妄。
隨即,她看向薑白,麵容含著幾分怒意:
“薑白,你摸著自己良心問問!
“這些年來,裴家供你吃穿,供你上學!沒要過你薑家一分錢!
“結果你到好,翅膀硬了,轉頭就要把我們裴家人送進牢裡?
“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裴家對你的養育之恩的?
“我看你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
莊韓靜的話,讓薑白麵上的血色驟然褪去,周身如墜冰窖。
一旁的裴妄替她說話:“媽,明明是我不對……”
“你給我出去!”莊韓靜指著裴妄,“再替她說話,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
裴妄啞然。
他不信他媽會抽他,但他希望他媽可以真的擺平薑白。
他不怕坐牢。
他隻希望,白白不要太恨他……
於是,他看了一眼薑白,隨後默默轉身,退出了大廳。
莊韓靜起身來到薑白麵前,上下輕蔑地打量了她一眼:
“其實我一直都很不喜歡你,從小,你就很有心機,知道討好我兒子來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如今,我兒子到了血氣方剛的年紀,我不信你會不知道,繼續纏著他,你倆發生這種事,也隻是早晚的事。
“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今晚發生的一切,其實都是你蓄謀已久,在勾引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