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強烈要求下,裴妄終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薑白去醫院。
但對於沒要到這件事,他還是怨氣極大。
一路都在埋怨著薑白:
“你就是愛磨我!我就這麼一個要求也不肯滿足我!”
“仗著比我大兩歲,什麼都要我聽你的!”
“你也不怕我憋瘋了,攢到下次又把你弄暈過去!”
“……”
醫院。
經過一陣細致的檢查後,裴妄被確診為渾身多處軟組織挫傷,至於還有沒有其它隱患,得再住院觀察。
vip豪華病房內。
醫生前腳一走,後腳裴妄就反鎖住了門,從薑白身後緊緊摟住了她。
他臉頰親昵地蹭著薑白的秀發,大掌放肆探進,“看吧,醫生都說了我沒事,你不能再拒絕我了。”
“不行!”薑白仍抗拒著,“醫生也說了,還可能有潛在隱患的,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再觀察兩天後再說吧。”
被薑白掙脫開後,裴妄一臉的怨婦樣兒,咬牙陰氣十足,“白白,你了解我的,再在這種事情上磨我,我是真的會把你綁起來的!”
麵對裴妄的強硬,薑白知道硬碰硬是沒有用的。
於是她軟了下來,主動拉著裴妄的手,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
“我也是擔心你,要是因為劇烈運動而把你潛在的未知傷害暴露了出來,我會心痛自責的。”
十幾年的相處,薑白早知道怎麼拿捏裴妄最有用。
果然,儘管裴妄十分不情願。
但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他摟著薑白,無奈歎了一聲:“行吧,看在你這麼擔心我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忍兩天。”
說著,他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個小方盒遞給薑白。
“喏,本來打算事後送給你當驚喜的,既然你不肯,那就現在送你吧。”
薑白好奇接過小方盒。
不等打開,裴妄又在她耳邊低聲笑了起來,蠱惑又纏綿:“兩周年快樂。”
聞言,薑白的周身猛然僵住了。
不僅是因為,今天是裴妄的生日,而她完全忘記了。
還因為,兩年前的今天,是她永生難忘的一個噩夢……
“我的生日禮物呢?”送完薑白禮物,裴妄又攤開手心,向薑白索要禮物。
薑白微微埋著頭,心虛地沒回話。
裴妄明白過來後,略帶不滿地刮了一下薑白的鼻梁,“你個小沒良心的,對我越來越敷衍了!”
說著,他把光禿禿的手腕伸到薑白麵前,“正好,兩年前你送我的紅繩斷賽場上了,等你不忙的時候,再編一條送我吧。”
薑白抿唇,輕輕點了點頭。
裴妄見薑白拿著小方盒沒動,乾脆主動替她打開,將裡麵的手鏈拿出來,親手戴在薑白的手腕上。
“兩年前的這一天,對我來說,是意義非凡的一天。”
裴妄垂頭戴好手鏈,又在薑白的額頭落下一吻。
“對我來說,從那天起,你才正式屬於我。”他視線落在薑白臉上,黑眸儘顯溫柔,卻又藏著瘋狂的占有欲,“完完全全,隻屬於我一個人!”
薑白聞言,隻覺遍體生寒。
翌日。
不等天亮,薑白就回了一趟公寓,親手給裴妄做了早餐。
雖然裴妄的嘴巴不挑,但相比之下,他還是不怎麼愛吃白人飯的。
所以,有條件的情況下,薑白都會親手替他做中式餐。
隻是,等她拎著食盒再折返回病房門口時,卻看見了昨晚的那個白裙女孩兒也在病房裡。
此刻,裴妄正坐病床上,狼吞虎咽地吃著早餐。
一邊吃,一邊讚不絕口:“你做的飯真好吃,比我家那個做的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