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短短時間不見,她就像發了大財一樣?
一個個的問號,從薑白的腦海裡不停冒出。
下意識地,她快速往調色盤畫室跑去。
進入畫室,一樓的前台顧問接待她:“您好,請問想要谘詢點什麼?”
薑白找了一圈,沒看到剛才那位老師,便問前台顧問:“剛才進來的那個女人呢?她是你們這兒的美術老師?”
前台微笑:“她不是老師,她是我們這家畫室的幕後老板。”
薑白眼眸一顫,震驚不已:“老板?!”
……
薑白沒有再去找那位老師,而是離開畫室,來到附近的公園凳子上,坐下來靜靜地思考。
她曾經也懷疑過,畫室倒閉,是不是被競爭對手暗中針對了。
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又是顏料被檢測出有毒,又是孩子們被老師霸淩羞辱的,接二連三的風波,直讓他們措手不及。
但那時候因為薑崢宏拿走的八十萬,以及齊父被騙,背上了三百萬巨款,早把她的精力分散了,哪還有功夫去調查畫室的事。
如今看來,她的懷疑顯然是正確的。
恐怕,顏料被檢測出有毒這事,也和那位老師脫不了關係。
目的就是為了搞垮他們的畫室,成為她那家新畫室的祭品。
不過薑白也感到很疑惑。
她記得調色盤畫室剛開業的時候,聲勢搞得十分浩大。
不僅請了行業內的權威老師來,還把價格卷到了地板價,明顯就是在賠本賺吆喝。
如此大手筆的操作,這真的是僅靠那位老師一個人的財力能搞定的?
她明明記得,那位老師的家庭很一般,因為學美術這條道路,家裡還貸了款。
直到在他們畫室工作的時候,貸款都還沒有還完,因此日常的衣食住行,都是相當的節省。
難道,這都是那個老師裝出來的?
可那洗到泛白的牛仔褲,點外賣隻點拚好飯,出行寧願走近兩公裡去坐公交,也堅決不打車……這真的都是能裝出來的?
並且這可不是隻裝一天兩天。
這是裝了好幾年!
難不成……
薑白的眼眸沉了沉。
也許,調色盤畫室的背後,還有更大的老板在推動這一切!
本來,畫室倒閉就倒閉,是自己技不如人,輸了認栽就完了。
但薑白不甘心。
她不想輸得不明不白。
起碼也得知道,調色盤畫室幕後的真正老板,到底是誰!
於是,在這之後,薑白沒事就來調色盤畫室這附近。
家裡有了齊母幫她分擔家務,她能輕鬆不少,因此也有了更多時間來調查。
很快,她就有了新發現。
這一天,那位老師從調色盤畫室出來,打扮比往常還要花枝招展,雙唇更是塗了烈焰勾人的大紅唇。
薑白一路跟蹤她,來到了一處繁華的街道。
隻見那位老師一臉諂媚地來到一輛豪車前,將一疊文件從駕駛座的車窗處遞進去。
而當車窗降下來時,薑白也敏銳看到了,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麵孔。
頓時,她瞳孔一顫。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