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他媽哪樣虧待你了?吃的、喝的、用的、住的,哪個不比你現在好上百倍千倍?
“可你竟然願意跟這種玩意在一起,也不願意留在我身邊?
“你說,你是不是在故意羞辱我!是不是想把我活活氣死?”
裴妄的狂怒,讓薑白閉了閉眼。
滾燙的眼淚順著臉頰不斷滑落。
她很想說,裴妄其實一點都不懂她,不明白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那些用金錢堆砌出來的東西固然好,可她更想要一個,在對方麵前,她可以肆無忌憚做自己的人,相伴一生。
但這些話,她清楚她不能和裴妄說。
因為這隻會愈發的激怒他。
再睜開眼時,她哭著說:“你有什麼火,你衝我一個人來就行了,你真的不應該傷害那麼多人。
“齊庭宇,還有他爸媽,都是無辜……”
“你還敢心疼他?”陰沉的聲音,驟然讓薑白收了聲,不敢再說下去。
裴妄冷笑:“看來上次是打輕了。
“就憑你這句話,我現在就去把他腿打斷,讓他這輩子隻能成為一個殘廢!”
“彆!”薑白眼眸狠狠一顫,小手死死攥著裴妄的手臂,不讓他離開。
她一點兒也不懷疑,裴妄是真的能乾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
“我錯了,裴妄!
“我真的錯了!
“都是我的錯!你放過我吧!
“我求求你,就放過我吧,可以嗎?”
“放過你?”裴妄冷笑,唇角扯出一個冷冽至極的弧度,像是千年玄冰裂開的縫隙,透著令人膽寒的狠意,“我長這麼大,還從沒有人背叛過我,也從沒有人敢背叛我!
“你薑白,是第一個!”
聞聲,一股巨大的、無形卻真實的危機感,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來,直讓薑白驚懼得重重瑟縮了一下身子。
特彆是,當裴妄的另一隻修長卻有力的手,如鐵鉗般禁錮著她的後脖子,帶著不容反抗的力道時,她內心的恐懼再次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向她湧來。
她愈發的戰栗不安,牙齒都輕輕地打起了顫。
裴妄自然是感受到了薑白的不安。
他低了頭,鉗著她脖子的力道稍稍緩了些,指腹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細膩肌膚,動作輕柔得近乎情人間的愛撫。
可這樣的溫柔,根本無法安撫到薑白。
因為她清楚,裴妄這不過是在細細品味她的驚懼戰栗。
果然,很快裴妄就將一張桀驁張狂的臉湊了過來,嘴角咧開一個惡劣的弧度,同她說:“你說,我該拿你,怎麼開刀好呢?”
薑白這次是真真切切地被恐懼攫住了咽喉,一個音都發不出來了。
光是一想到裴妄那些殘忍狠辣的手段,她就渾身發冷,如墜冰窟。
裴妄很滿意薑白的這副模樣。
拍了拍薑白的後脖子,他威脅的語氣收了些,對薑白說:“生完孩子後,把孩子丟給你那個便宜老公,然後就跟我走,知道嗎?”
薑白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見薑白不說話,裴妄不悅地皺眉,又提高了音量,問她:“知道嗎?”
薑白的五官漸漸浮現出痛苦。
抓著裴妄手臂的小手也顫抖得越發厲害。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顫抖地發出音,“肚、肚子……”
裴妄愣了一愣。
薑白的身子僵硬無比,一動也不敢動。
那雙看向裴妄的眼神裡,滿是她的卑微求助,“裴妄,我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