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T國,沒提前和蒙裡特打招呼,結果被當成豬仔,賣到了這種地方,然後你現在告訴我,你和蒙裡特是朋友?
“這種拙劣的謊言,你覺得我會信?”
薑白勉強擠出笑來,讓自己看起來可信,“可我知道蒙裡特的名字,不是嗎?我還知道他的樣子,知道他的一些喜好,隻要您聯係上蒙裡特,您就知道我不是說謊了。”
聞言,花姐又笑了,“T國人,誰不知道蒙裡特?”
薑白愣住。
花姐說:“梭溫家族的那幾個兒子,從小就三天兩頭地上T國新聞。
“小時候被狗仔蹲糗事,長大了被狗仔蹲各種花邊新聞。
“蒙裡特長得最好看,也是老百姓最愛看的,新聞最愛報道的。
“他長什麼樣,什麼喜好,你隨便大街上問一個女人,大概率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薑白聞言,有些慌了。
她忍不住抓住花姐的胳膊,像是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苦苦哀求著:“我和蒙裡特真的是好朋友,隻要您跟他通個電話就知道了,你跟他提我的名……不,您提裴妄,裴妄!他肯定認識的……”
花姐一臉的不耐煩,下意識抽出彆在後腰的電棍。
“阿蘭!”
蜜蜜看得大驚,忙過來拉住薑白,讓她彆再說下去了。
誰也沒注意,花姐身邊的保鏢動作,比蜜蜜的動作更快一步。
他一把抓住了花姐的手腕,阻止了她的行為。
花姐下意識看了保鏢一眼。
看到保鏢對她使了眼色,她呼吸微沉,似帶著幾分忌憚般地,又收回了電棍。
恰逢這時候蜜蜜將薑白拉走了。
她站在薑白的麵前,一個勁兒地替薑白道歉:“花姐,阿蘭不懂事,是我沒教好,你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保證讓她絕不會再對你不敬!”
花姐一臉的不耐煩:“趕緊帶回去訓訓她!”
“是是是!”
蜜蜜點頭如搗蒜,趕緊拉著失神的薑白回了房間。
一回到房,蜜蜜就緊張地巴拉巴拉勸她:
“剛才那種惹花姐生氣的行為,你真的不要再有了!
“花姐生氣起來,是真的很可怕的!
“難不成你想跟那個穿白衣服的女孩兒,一樣的下場嗎?……”
“你為什麼要一次次地救我?”薑白打斷了蜜蜜的的話,麻木又茫然地看著蜜蜜。
蜜蜜歎著氣,“嗐”了一聲,“咱們同是淪落到天涯的苦命人,何必還要互相為難嘛,能幫襯的地方,自然要多幫襯著點兒嘛。
“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靠自己單打獨鬥,能撐上幾天的?
“既然這裡不是家,那我們就努力把這裡變成我們的家。
“隻要我們互相報團取暖,那我們就不再是流落異國他鄉的浮萍了,不是嗎?”
蜜蜜的熱心和樂觀,在這一刻,終於成功感染住了絕望又無助的薑白。
她忍不住抱著蜜蜜,眼淚無聲從眼眶裡湧出,嗓音帶著哭腔:
“可是我好想回家。
“好想!好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