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話,誇得蜜蜜忍不住“噗嗤”笑出來。
她轉頭看向薑白,臉上揚著燦爛的笑容:“我發現你還是挺會說話的嘛。”
笑了一會兒後,她將照片收進了鐵盒裡,“還是不看孩子了,看下去就沒頭了。”
將鐵盒放回原處後,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衝薑白說:“我給你耍一段花槍怎麼樣?”
“耍花槍?”薑白詫異。
蜜蜜點了點頭:“小時候家裡養不起我讀書,就把我送去了一個花槍師傅那裡,讓我跟著他學耍花槍,想著將來也算是有一門技術傍身,不至於把自己餓死。
“結果我花槍學得不錯,但是街頭賣藝的,卻沒什麼人看了。
“再加上城管又管得嚴,所以這門技術啊,就算是徹底沒地兒展示了。
“咱倆也算挺投緣的,今天我就把我的看家本事拿出來,給你展示一番,怎麼樣?”
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還能有這樣的娛樂活動,薑白自然是樂意觀看的。
“好啊!”她道,“但是這地方有花槍這種東西嗎?”
“沒有就用其它東西代替唄!”
蜜蜜出了屋,不一會兒就在院子裡找了一根稍長的枯樹枝。
回到並不寬闊的屋內,找了個稍稍開闊的位置站好。
隻一站定,她的氣場和眼神便瞬間變了。
腰肢一扭,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她身形驟然躍起,那根枯樹枝仿佛在她的手中活了一般,一會兒直直刺向前方,一會兒旋身躍起,在空中舞出一個優美的圈,落地再“噠”的一聲,打向地麵……
一段【耍花槍】被她耍得有模有樣。
薑白看得眼睛直發亮。
精彩之處,竟不自覺的鼓起掌來:“好!”
眼前的蜜蜜,仿佛懸崖邊上迸出的一朵野花。
不管土地如何貧瘠,呼嘯山風如何用力摧殘,都折不斷她挺直的莖稈。
她是那麼用力地在迎風生長,向陽而生,好似世間的一切困難都打不倒她。
而她的韌勁兒和強烈的生命力,也深深地感染著薑白,讓薑白在落到如此境地後,也不至於對自己的人生感到太過的絕望。
……
一周過後。
薑白在蜜蜜的培訓之下,正式上崗。
早在這之前,花姐就搞了一套套的營銷方案,打算把薑白的初次亮相,打造出一個聲勢浩大的場麵。
而效果也十分不錯,這一晚的湄岸夜曲歌廳,來了很多新老顧客,場麵十分熱鬨。
淩晨時分,薑白被花姐穿上花裡胡哨的衣服,坐在公主風的宮廷椅子上,被保鏢們抬著上一樓搭建的舞台。
今晚,她要在這裡,被當做物件一樣,拍賣掉她初次陪酒的資格。
歌廳是環形中空設計的,因為她的出現,一樓的場地,以及二樓、三樓的走廊,很快就聚集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們。
他們有的衝她吹口哨,有的朝她扔花環,有的甚至非常直白地朝她說著一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話。
薑白全程就這麼麻木地坐在椅子上,像商品一樣展示著,一動不動。
她也什麼都做不了,隻能任命運推著走。
但很快,她就在一樓密集的人群中,發現了一張熟悉的人臉。
那是——
蒙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