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一切都模糊了,隻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與糾纏的唇齒。
曖昧的空氣中,仿佛燃了一把火,隻片刻便燒穿了所有……
不一會兒,有服務生過來給包房送酒。
敲門半天沒人應,服務生便打算直接推門進來。
但門才剛推開一個門縫,裝著香檳的酒杯就轟然朝門口砸過來。
“砰!”
伴隨著酒漬、酒杯渣子的迸濺,還有沙啞含戾的一聲:“滾出去!”
服務生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口,忙關上門,一溜煙跑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薑白匍匐在裴妄的懷裡休息。
她雙頰汗涔涔的,染著紅暈,如同上了胭脂一般,胸膛許久都還起伏不定,昭示著剛才的狂風驟雨遲遲未從體內褪儘。
裴妄的一隻掌心還覆在薑白的後腰,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那片肌膚。
另一隻手則從褲兜裡摸了根煙出來,塞嘴裡。
摸出打火機要點上時,薑白一把奪過,帶著幾分俏皮和討好:“我來。”
裴妄看了眼她,沒阻止。
於是,薑白便打燃了火機,給他點煙。
整個過程,她做得柔弱無骨,身子軟得像一汪水。
裴妄眯了眯眼,吐了一口煙後,咧嘴笑了,“我的白白終於回來了。”
薑白微笑著,沒否認。
裴妄又抽了一口煙後,將唇湊到薑白耳邊,曖昧地調侃她:“比以前更騷了。”
“你討厭!”薑白捏拳輕輕砸向裴妄的肩膀。
後者精準抓著她的拳頭,笑得胸腔震動。
薑白這時候看見了裴妄手臂上的牙印傷疤。
她輕撫上這道傷疤,一臉愧疚地說:“當初的我,真不懂事。
“害你這裡都留下了一個疤。
“那時候,你肯定疼壞了吧?
“會不會很怪我?”
“怪你?”裴妄吐了一口煙,輕聲笑,“你那點力氣算什麼。
“再說了,男人身上留點疤怎麼了?
“這不是疤,這是我女人給我留的勳章!”
裴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一臉的得意洋洋。
頓了一下,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笑意收了些,轉而一臉鄭重:“不過那短命鬼的死,真跟我沒半點關係,你真冤枉我了。”
薑白的身子微僵。
以裴妄的性格,如果真是他做的,他真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為自己辯解。
他向來狂妄。
要真是他做的,此刻一定會是一副“是老子做的你又能拿我怎樣”的囂張態度。
薑白的眼眸沉了沉。
難道,車禍真的和裴妄沒有關係?
那真的隻是一場……意外?
“你也彆再念著你那個短命鬼老公了。”一提起齊庭宇,裴妄就麵帶不爽,“他沒你想的那麼好。
“我看也是個爛東西。”
薑白微微深吸了一口氣,忍下了心中的辯駁欲,乖乖地趴在他懷裡,“嗯”了一聲,“我不想他。
“我以後隻想你。
裴妄明顯很滿意薑白的乖巧態度。
他低頭親了親她。
接著,他夾煙的那隻手,扯了扯領口,將他肩上的子彈傷疤露出來:“比起手臂上的傷,我覺得你更應該關心一下,我這裡的傷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