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對萱萱很好,萱萱也很喜歡待在這裡。
而且萱萱還很喜歡機構裡為小朋友們準備的兒童餐。
因此,薑白很放心讓萱萱待在這裡。
她將提前為老板兒子準備的一整套畫畫工具手提箱拎上,前往瓷磚廠老板家。
瓷磚廠老板家住的是鎮上最豪華的獨棟彆墅,不過往日較顯冷清的房子,今天因為老板兒子的生日,變得熱鬨了不少。
瓷磚廠老板應該是把家族裡的長輩、同輩親戚、晚輩們,全都邀請來了。
一時間,院子裡滿是小孩們嬉笑打鬨的畫麵。
屋簷下,則擺了兩桌麻將,除了打麻將的人,還有不少坐旁邊圍觀買馬的人。
廚房則是愛做飯的人,紮堆聚在一起,為了今天的龐大生日宴會,忙前忙後地做著準備。
薑白找到老板兒子後,將準備的禮物送出。
對方很是喜歡。
不過,當他想要打開當場畫起來時,被同輩的小夥伴叫到了院子裡玩去了。
恰逢這時,瓷磚廠老板圍著圍裙,身上滿是廚房煙火氣地出現在客廳。
他笑眯眯地對薑白說:“薑老師,今天家裡人多,有照顧不周的地方,您多擔待。”
薑白微笑:“張哥見外了,能被你邀請來參加小航的生日宴,是我當老師的榮幸。
“倒是你……”薑白意外地上下掃了一眼瓷磚廠老板,“沒想到,你今天還親自下廚啊。”
瓷磚廠老板的臉上掛著淳樸的笑,“我這人愛好不多,做飯是其中一樣,早年瓷磚廠剛開的時候,人手不夠,我還在工廠食堂兼職過一段時間的夥夫呢。
“你彆瞧我是個大老粗,其實我做飯的手藝還可以的。
“你等著一會兒嘗嘗吧,保證驚掉你下巴!”
薑白眯眼微笑:“但我可要好好期待一把了。”
瓷磚廠老板返回廚房忙碌去了,薑白無事可做,又不喜歡看人打麻將,便來到了院子角落樹蔭下的位置。
這裡擺著桌子和幾個凳子,原本是給小朋友坐的,但小朋友們都在院子裡瘋鬨瘋玩,沒人坐,薑白便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下來。
桌子上還擺著一些小朋友愛吃的零食和點心,薑白時不時地吃上一口,隻覺得日子難得的愜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桌子另一邊的凳子上,坐下來一位三十出頭的男性。
對方和瓷磚廠老板長得有幾分的相似,但沒有瓷磚廠老板的那份敦厚樸實感,整個人穿著打扮很是時髦,脖子上掛著佛牌,袖子也挽上去一截,露出手腕上戴著的一串佛珠,好似顯得他是個講究人。
“薑老師,今天沒把家屬也一起帶上?”他說話的語氣流裡流氣的,一點兒也不正經。
薑白知道這個人,他是瓷磚廠老板的堂弟,叫張建遠,今年三十二歲。
常聽瓷磚廠老板的老婆跟瓷磚廠老板抱怨,說這個張建遠三天兩頭地就上家裡來借錢去投資,賺錢了也不說還錢,賠錢了就又來借。
早年陸續開過火鍋店、棋牌室、台球廳等等,全都黃了。
如今又在瓷磚廠老板的幫助下,承包了一個砂石廠,不過效益也一般般,賺不到什麼大錢。
薑白礙於禮貌,客氣地回複了一句:“我孩子和小航差的年紀有點大,玩不到一塊,就沒帶過來。”
張建遠笑了笑:“我指的家屬,可不是你的孩子。
“說起來,咱倆也算見過好幾次麵了,但我從來沒見你身邊有什麼男人。
“你應該是……離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