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還沒反應過來老板指的什麼,裴妄便猛地站了起來,來到她身邊,伸手將她往懷裡強勢攬了攬。
霸道的占有欲在薑白看來,來得挺莫名其妙的。
更讓人無語的是,裴妄竟然回道:“也不是一直都傻。
“以前也挺聰明的,後來生生被我寵成了個小傻子。”
薑白一臉:“???”
老板見裴妄的腿並不是殘疾,並且倆人的關係瞅著也挺甜蜜的,便甘拜下風地衝裴妄比了比大拇指。
裴妄心情不錯,開口又說:“你攤位的魚,我都要了。”
聞言,薑白猛地出聲:“你瘋了!買這麼多魚乾什麼!”
裴妄不疾不徐:“放生。”
薑白:“……”
裴妄掏出手機,給他的保鏢打電話,讓他們立刻來菜市場收魚,拿去河邊放生。
薑白不再說話。
不阻止,也不詢問理由。
畢竟,裴妄腦子時不時地抽風,做事情想一出是一出的,她早已見怪不怪。
回到家後,薑白立即去廚房忙碌。
賢惠的身影,讓裴妄不禁想起二人在國外留學時的畫麵。
其實薑白親自下廚給他做飯的時間並不多,大多時候,他都是帶薑白出去吃。
以前也曾請過廚子來家做飯。
但後來發現,還是去外麵吃飯的時間多,再加上家裡多出陌生人的感覺,有點影響他和白白的二人世界,因此沒多久他便又把人給辭退了。
薑白的手藝其實挺一般,會做的就那幾樣,但經過了多次反複的練習,最終也算是做出了他很喜歡的口味。
有時候他實在沒什麼胃口,鬨脾氣不想吃,薑白還會盛好飯菜,過來哄著他,親自一口一口地喂他,簡直貼心到了極點。
雖然大部分時候,喂著喂著,就換成了喂點彆的……
裴妄就這麼直勾勾盯著薑白的背影。
腦海裡浮現的旖旎畫麵,讓他突出的喉結滾了又滾。
他覺得薑白身上有毒,明明上午才在房間裡滿足過,這會兒他又心癢難耐起來。
漸漸地,他不再滿足隻是在腦海裡幻想描摹,而是起身直接來到薑白的身後。
雙手從薑白的身後摟住她,將下巴輕擱在薑白的肩窩。
薑白正在煮湯,感受到溫熱的呼吸不斷噴灑在她的耳側和脖頸,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想要掙脫裴妄的懷抱。
見掙脫不開,她隻好道:“彆鬨,我正在做飯呢。
“都快十二點了,你不餓嗎?”
裴妄的嗓音纏綿又旖旎,帶著點意味不明的低低笑意:“嗯,是挺餓的。”
薑白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後脊背頃刻間僵住。
湯勺掉進湯鍋裡,手心下一刻便用力撐在灶台上,勉強穩住身形。
心裡將裴妄這個狗男人罵了一萬遍,麵上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抗拒,甚至,為了讓自己少受點罪,她必須要強迫自己努力沉浸其中……
隻是,令薑白意外的是,裴妄這一次可以說是潦草結束。
汗漬順著臉頰流下,裴妄沒有讓薑白看見他此刻的狼狽和蒼白的臉色。
他吻了吻薑白的後脖頸,嗓音喑啞不明:“你先做飯,等回了萊城後,我們來日方長。”
薑白巴不得裴妄放過她。
稍稍整理了一下,她繼續做著午飯。
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裴妄一眼。
因此也就沒發現他緊鎖的眉頭、咬緊的腮幫,以及,努力隱忍的痛苦悶哼。
薑白在飯菜快做好時,讓裴妄給何亮打電話,讓他把孩子帶回來,一起吃午飯。
她怕何亮帶著萱萱在外麵吃一些垃圾食品。
裴妄此時的麵色已經恢複了正常。
他聽話地給何亮打了電話,不一會兒,何亮就抱著萱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