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在去之前,當著保鏢的麵,給瓷磚廠老板打了個電話,說她的孩子今天受到了點驚嚇,沒法送托管機構,問能不能帶著孩子上門去教小航畫畫。
她保證孩子會很聽話,一定不會打擾小航學畫畫的。
瓷磚廠老板和薑白都很熟了,知道薑白的為人,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於是,薑白帶著萱萱來到瓷磚廠老板家。
彆人家的宅院,保鏢自然不是想進就能進。
薑白對保鏢們說:“你們就在門口等著吧,我上一堂課是兩個小時的時間,兩個小時後我就會出來的,不信你們可以問裴妄。”
保鏢還真的打電話和裴妄確認了一下。
確認薑白沒撒謊後,他們便站在了彆墅大門口,耐心等著薑白授課時間結束。
就這樣,薑白帶著萱萱進了屋。
她本打算,和瓷磚廠老板說明情況,再請瓷磚廠老板通融,讓她從彆墅的後門逃走。
但,讓薑白沒料到的是,一進屋,她就見著張建遠渾身包得像個木乃伊似的,左手還被繃帶纏著,吊在胸前,正在這裡哭著賣慘。
張建遠的父母也在這裡。
他們一邊安慰著張建遠,一邊指使瓷磚廠老板派人去幫張建遠報仇,絕不能讓張建遠就這麼憑白挨了欺負。
但瓷磚廠老板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牽著鼻子走的人。
“人家沒道理會平白無故給建遠打成這樣,一定是建遠犯事在先,把人家惹急了。”
“我真冤枉啊!那幾個人都是外地人,我都不認識他們!上來就暴揍我!”
“……”
就在幾人掰扯不休的時候,張建遠眼尖地看到了薑白。
瞬間,他條件反射往後重重瑟縮了一下身子,眸子裡都是強烈的恐懼:“你彆過來!”
薑白:“……”
瓷磚廠老板瞧著敦厚純樸,但能把瓷磚廠做大做強,自然不是表麵看上去的那般單純。
他看了看薑白,又看了看張建遠,很快明白過來了什麼,隨即感到很不可思議,“這事還和薑老師有關係?”
張建遠剛才還能理直氣壯地說,自己被打是被冤枉的。
但當事人都出現在了這裡,他的底氣瞬間就沒了。
他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沒有,和薑老師沒關係。
“哥,這事就不麻煩你了,還是我自己解決吧。”
說完,他拽著他爸媽就往外走。
薑白無意解釋張建遠的事,她今天來找瓷磚廠老板,是有重要事情的。
於是,在見著張建遠走了後,她立即就向瓷磚廠老板請辭了這份工作,同時希望瓷磚廠老板能允許她今天從後門離開。
正當瓷磚廠老板一臉疑惑地,要問薑白發生了什麼事時,隻見張建遠又一臉驚魂未定地衝進來:
“哎喲喲,我的姑奶奶啊!
“我都被人揍成這樣了,你怎麼還不死心,還帶著人追上門來揍我啊!
“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來招惹你了啊!……”
張建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奈何,薑白也很無奈,“你搞錯了,那倆人隻是來監視我的,跟你沒關係。”
張建遠哭聲一頓:“監視你?那不是你老公……”
“不是老公。”
張建遠愣住,“不是?”
薑白點頭,“那隻是一個糾纏了我很久的男人,我也正在想辦法甩掉這倆人,這不,正好就求到了小航爸爸這兒來了,希望今天可以從後門離開,甩掉他們,再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理水鎮。”
聞言,張建遠眼珠子轉了轉。
被揍的委屈和憤怒,迅速轉為強烈的報複之意!
他一臉幸災樂禍的:“還等什麼,你是去機場還是高鐵站,我現在就親自開車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