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愣了愣。
張建遠這人是賴皮好色了點,但是有瓷磚廠老板在這兒見證,薑白倒不會去懷疑他有什麼歪心思。
她唯一不放心的是:“你的手……你確定你這樣開車沒問題?”
“嗐!這有什麼!”張建遠一臉的不在意,“單手開我也照樣是理水鎮車神!跟我來吧!”
他帶著薑白往後門走。
然而,原本在正門守著的那倆保鏢,這會兒竟派了一個保鏢來到了後門處轉悠。
薑白剛推開後門便嚇了一大跳。
她忙拉著萱萱躲到門後,不敢再出來,生怕被保鏢看見。
張建遠眼珠子轉了轉後,一臉平常地來到停車的位置。
他將車門打開,卻並不急於上車,而是慢條斯理地點了一支煙。
在保鏢看來,他這就是要抽完一支煙再走。
保鏢也不是時時刻刻地一直在盯著後門,張建遠趁保鏢的視線往彆處看去時,忙向薑白招手。
薑白便帶著萱萱,以極快的速度衝上前來,又在車門的掩護下,快速鑽進了後排座裡。
之後,張建遠抽完煙,上車。
此時的薑白和萱萱已經藏在了後排座椅的下方盲區。
張建遠不放心,又用毛毯將二人蓋上,確定看不出有什麼端倪後,這才啟動車子離開。
經過那位保鏢的身邊時,心裡被揍的怨氣,讓張建遠故意停了一下車,將車窗降下一半。
他向保鏢伸出去一個中指,囂張地放狠話:“下次再見麵,讓你們主子有本事來找我單挑!
“看我不把他打在地上瘋狂叫我爸爸!
“找保鏢來揍人算什麼本事!”
保鏢臉色一黑,邁步就朝張建遠走來。
張建遠嚇得忙縮回手,一腳猛轟油門。
等車子開了有一會兒後,薑白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察看外麵的情況。
確認都出理水鎮了,且那兩個保鏢也沒跟上來時,她頓時就把毛毯拿開,和萱萱一起坐上後排座,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
“上一個跟打你那個男人這麼說話的人,已經被他打死了。”
張建遠周身緊了緊,不可思議:“打……死了?”
“嗯,這個人還是T國的退役拳王。”
張建遠嚇得當即就重重吞了一口沫,“那人不是殘廢嗎?怎麼這麼厲害?”
“就是和拳王打架落下的毛病,他沒殘疾,但腿……”
想到裴妄身子不穩,重重倒在她麵前的畫麵,薑白的睫毛輕輕顫了顫,說,“反正是傷得不輕。”
張建遠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人真是個瘋批!”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抵達眉城的高鐵站。
張建遠下車,親自將母女二人送至進站口。
雖渾身都纏著紗布,但不影響他,衝薑白揮手的模樣,笑得十分的燦爛:“薑老師!要跑就跑遠點,爭取這輩子都彆讓他找到!咱氣死他!”
頓了頓,他臉上的笑意變得吊兒郎當了幾分,“如果你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也可以回來找我,就算是我已經結婚了,也立馬離婚跟你在一起!”
薑白:“??”
嫁給你的人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掃了眼張建遠渾身上下的白紗布,她問:“不怕又被打了?”
張建遠想到早上曆經的恐怖陰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他很樂觀:“那種男人,沒道理會在一棵樹上吊死吧?
“時間一長,他肯定就把你慢慢淡忘了。”
薑白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