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薑白睜大了眼,拚命掙紮著。
她試圖用唯一能動的腿去踢裴斯越,奈何雙腿被他遒勁有力的大長腿輕易壓製。
後背緊貼著冰冷的牆壁,身前則是裴斯越滾燙的胸膛。
她被完全桎梏在方寸之間,動彈不得,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隻能無助地等待獵人的屠刀隨時落下。
而更令她驚慌的是,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裴斯越身為男人的明顯變化。
強勢的存在感,直讓她頭皮發麻,渾身戰栗不止。
唇齒間被攪弄得一塌糊塗,幾乎快要讓她窒息,失去理智。
實在是沒辦法了,她隻能拚儘最後一絲力氣,不顧一切狠狠咬上裴斯越的唇。
“嘶。”
裴斯越總算是抽回了理智。
他略皺了眉,不滿地撤回腦袋。
原本捏著薑白下巴的那隻手,也收了回來,下意識摸向帶著血腥味的嘴角。
薑白的眼裡含著委屈的眼淚,嗓音也不受控地打著顫:“你說過的,隻要我不同意,你不會強迫我的!”
聞言,裴斯越撩起眼皮,一臉平靜地看著可憐巴巴的薑白。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隻片刻,他便鬆開了另一隻錮住她兩條手腕的手,一貫紳士儒雅地說:“抱歉,一時沒控製住,以後我會注意。”
薑白得了自由,原本想要扇裴斯越一巴掌的衝動,就這麼因為這句話,而給生生壓了下去。
她不想激怒裴斯越。
因為她的確很需要裴斯越骨子裡的這份紳士風度,來保全她最後的清白。
最終,她隻是委屈地抿著唇,快速轉過身,不再看裴斯越一眼,朝自己的臥室小跑著回去了。
身後,裴斯越盯著薑白離去的背影,那一雙漆黑眼眸裡的溫柔紳士,頃刻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對薑白一如既往的煩躁和厭惡。
如果不是為了和薑白的第一次,能有一個更好的體驗,
他還真沒什麼耐心在這兒哄著她玩。
.
翌日,裴斯越一早就走了。
薑白則如往常一樣,去往海岸線那邊擺攤。
隻是,昨晚被裴斯越強吻的經曆,到底還是在她心中留下了非常大的衝擊力。
導致她不僅昨晚沒睡好,今天的思緒也比往日裡混亂不少,畫畫時都走神了好幾次。
甚至,她還總詭異地覺得,唇齒間似乎還殘留得有裴斯越的味道。
以至於今天的她,總是不停地噸噸喝著水,總想著把那股子侵略性極強的味道都衝刷掉。
下午時分。
薑白剛給一位遊客畫完肖像畫,就聽一旁傳來熟悉的磁性嗓音:“在這種人來人往的景點擺攤,你真當我隻手遮天,可以在這信息化的時代,成功保全你平安?”
薑白一轉頭,就見著裴斯越身形挺拔地站在沙灘之中,氣質一貫的矜貴雅致。
而他的身側,則站著正在一臉歡快吃著冰淇淋的萱萱。
薑白深吸了一口,努力壓下心中的不適感,再把頭腦裡那些壓不住的亂七八糟的畫麵努力都壓下去。
她問:“萱萱怎麼在你這兒?她奶奶呢?”
“我跟她奶奶說,我帶她過來找你,她奶奶就把萱萱交給我了。”
薑白鬱悶又疑惑:“你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裴斯越不疾不徐來到薑白的身邊,隨手拉開一個薑白為客人提供的月亮椅,在薑白的身邊坐下。
骨節分明的手指,交疊搭在腦後,那一雙存在感極強的大長腿,則慵懶向前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