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不會有那麼巧的事情。
他相信,白白一定還活著!
隻要他不放棄,總有一天,他會找到他的白白!
塞壬灣。
電話被掛斷後,不到五分鐘,TheO的父親就親自抱著萱萱出來了。
萱萱在他懷裡睡著了,嘴角都是殘留的蛋糕奶油。
見到薑白,TheO的父親很是抱歉:“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孩子在角落裡睡著了,我們誰都沒發現。
“讓你擔心了。”
薑白在見到孩子的那一刻,懸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徹底落了下來。
眼眶也霎時間就紅了。
她其實很想罵TheO的父親幾句,怎麼可以不經過家長的同意,就擅自把小朋友邀請到自己家中,並且還不允許家長進去接孩子的?連電話也不接的?
可礙於對方黑勢力頭目的身份,她又不敢真的把這些話說出口。
最終,她隻是接過萱萱,一句話也沒和TheO的父親說,就這麼轉身走了。
萱萱迷迷糊糊醒了過來,見著是薑白,軟糯地往薑白的懷裡鑽了鑽,小聲喊著:“媽媽……”
薑白的眼淚流了下來,很想說一句:你嚇死媽媽了!
可又怕這話嚇著了萱萱,便隻是輕輕拍了拍萱萱的背,柔聲說著:“媽媽在,睡吧。”
萱萱迷迷糊糊地閉上眼,安心地繼續睡了過去。
這晚過後,薑白一直心神不寧的。
成熟男女之間,有些話根本不需要說得太明白,雙方便能心照不宣。
她很清楚,一旦裴斯越再過來,她和裴斯越之間的關係,注定就要糾纏不清了。
隻能祈禱,裴斯越來得晚點、再晚點……
然而,很不幸,不到一周時間,她就收到了裴斯越發來的消息:【我今晚過來。】
薑白看到信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一種如墜冰窟的冰冷感。
深夜,裴斯越如約而至。
薑白躲在臥室裡,想裝作已經睡著了,並不想出來見他。
儘管她知道,這樣的舉動,不過是把頭埋進沙堆的鴕鳥,自欺欺人地在逃避著一切。
果然,命運終究是沒放過她。
隻聽到裴斯越慢條斯理的腳步聲,一步步上了樓,又“噠、噠、噠”地,來到了她的房門外。
然後,腳步聲停了下來。
薑白的呼吸都凝滯住了,手心緊緊攥在懷裡,後背隱隱滲出了冷汗。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隨之而來的,還有裴斯越平靜從容的聲音:“出來,我知道你還沒睡。”
薑白的渾身都顫栗不止。
她無法出去麵對裴斯越。
想了想,她乾脆拿起被子罩過頭頂,躲在被窩裡繼續逃避著。
不一會兒,腳步聲離開了。
隻是,還不得薑白鬆一口氣,緊接著,腳步聲又折返回來。
“哢噠哢噠。”
那是鑰匙擰鎖眼的聲音。
裴斯越有她臥室的備用鑰匙!
幾乎是在門開的瞬間,薑白便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一臉驚懼地看著裴斯越:“彆開燈,萱萱在睡覺。”
裴斯越抬手鬆了鬆領口,稍顯的不耐:“那就去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