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睜開眼時,她硬著頭皮來到裴斯越的雙腿前,跪了下來。
她伸出冰涼的小手,將裴斯越浴袍的腰帶解了下來。
之後,輕輕環住了裴斯越勁瘦的腰……
裴斯越全程垂頭,十分滿意地看著薑白。
骨節分明的手指,時不時地撥弄著薑白的頭發,很顯漫不經心,但心中的波瀾,卻是如翻江倒海一般。
也是這時候,他才發現,裴妄那小子,這些年吃得真不是一般的好。
怪不得舍不得薑白的離開。
如此美妙的體驗,換他,也有點舍不得了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薑白鬆開手,抬頭看著裴斯越。
眼底的希冀不言而喻:“這樣能滿意了嗎?”
裴斯越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撫上她臉頰,拇指指腹重重碾過她嘴角。
曖昧的動作,說不上是想擦掉什麼,還是想弄得更加靡亂。
薑白沒動,安靜地任裴斯越玩弄著。
很快,她便聽到頭頂落下裴斯越的話:“這點兒就想讓我滿意?
“你清楚的,我要的,從來都不止這些。”
薑白眼底的希冀再次破滅,整個人如墜深淵。
裴斯越俯下身,將薑白打橫抱起。
與此同時,掌心順手拿走了他扔在沙發上的皮帶。
將人扔上床,他單腿跪上,冰冷的皮帶以極快的速度束縛住兩條纖細手腕,再高舉過頭頂。
薑白猝不及防,眼底流淌過一絲驚慌。
她動彈不得,隻能任裴斯越帶著絕對壓製性的力量,俯身吻上來。
不同於平日裡西裝革履的克製優雅,此刻的他,簡直狂熱又興奮,像是一頭危險十足的獵豹,正在爆發著雄性動物最原始的力量。
薑白幾次戰栗著,開口想求饒,都被裴斯越炙熱的吻給堵了回去。
漸漸地,理智被焚毀。
意識在燒灼。
道德的枷鎖,徹底成了虛無。
眼前的世界,隻剩下一片極致的沉淪與放縱……
……
長夜將儘,黑夜的墨色正在一點點被晨曦的微光蠶食。
二人身上皆是淋漓的汗漬。
裴斯越心滿意足地摟著薑白,意猶未儘地一遍遍吻著她的額頭、秀發。
直到察覺到有什麼冰涼的水滴,落於他胸膛,他才驟然怔了怔,垂頭認真看著薑白。
隻見薑白閉著雙眼,眼淚不知何時,悄然從眼角中滑落。
裴斯越問她:“你怎麼了?”
薑白一怔,整個人愈發蜷縮在了裴斯越的懷裡。
來自道德的強烈審判,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所吞噬。
她覺得自己好似置身在什麼刑場當中,每時每刻都在接受著來自道德刑具的無形鞭笞。
她艱難啟唇,嗓音沙啞不已:“我們這樣,真的不好……”
裴斯越笑了笑。
他輕撫著薑白的脊背,像是在安撫著什麼受傷的小動物。
“沒人會知道的。”
他啞聲說著,唇瓣順著薑白的鼻梁一點點往下,又落於薑白的唇。
溫柔繾綣間,原本隻想事後多些溫存,卻不料,內心的小火苗又驟然竄起,如燎原的勢態完全無法遏製。
他順應著自己的內心,翻身將其壓下。
殘餘的火燼,再一次猛烈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