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齊母做好了早飯,喊樓上的薑白下來吃飯。
薑白累得幾乎快要動不了身,隻能躺在床上,眼睜睜地看著前一刻還如野獸般掠奪的裴斯越,慢條斯理地套上他來時的那身筆挺西裝,又恢複成了平日裡那副道貌岸然的人模狗樣。
見薑白還懶懶地躺著不想動,他嘴角微揚,雙手撐在薑白的身材,俯身下來。
薑白嚇得驟然往後一縮,雙眼瞪得圓溜溜的,淺褐色的瞳仁裡滿是警惕:“你還想乾嘛?”
裴斯越笑了笑,並沒有出格的行為,而是偏過頭,溫柔地在她唇上淺吻了一下。
而後柔聲說:“我先下去吃飯,你要想再睡會兒,我跟二老說。”
薑白大驚。
裴斯越這麼一說,這不就露餡了,知道他們昨晚睡一起了嗎?
不行,不能讓齊父、齊母知道。
儘管他們並不清楚裴斯越是已婚身份,但她還是打心裡,不想讓二老知道她和裴斯越攪合在了一起。
隻能慶幸,二老的臥室都在一樓,並不清楚二樓晚上都發生了什麼。
“我、我馬上下去。”
薑白不顧渾身的酸軟,迅速穿好衣服,起床回自己的臥室,把萱萱叫醒。
一樓餐廳。
當裴斯越陡然出現在這裡時,二老明顯都十分驚訝:“裴先生?你怎麼在這兒?”
裴斯越淡定從容地坐下,“昨晚深夜抵達的,公司在這邊開了海外工廠,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會時不時過來住上一段時間。”
他看著麵前豐盛的早餐,“不介意我順便在這兒用個早餐吧。”
“當然不介意!”
畢竟住著人家這麼好的房子,還不收房租,給人家吃點早餐算什麼。
齊母熱情地把早餐往裴斯越麵前遞,囑咐他多吃一點。
不一會兒,薑白也帶著萱萱下樓來了。
齊母眼尖地注意到了她蒼白的臉色,不由得關切問道:“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臉色怎麼看上去那麼白?”
薑白心虛地垂頭,悶悶地“嗯”了一聲,“是沒怎麼睡好。”
齊母趕緊道:“那我一會兒燉點安神的湯,中午給你送去。”
麵對齊母發自內心的關心,薑白的心情十分複雜。
吃過早飯,裴斯越還要去處理海外工廠那邊的瑣事,便和二老告彆,起身離開了。
薑白也隨後拎著她那堆要去擺攤的東西,出門準備去往海岸線那邊擺攤賺錢。
商務車裡。
一夜沒睡的裴斯越,此刻絲毫不覺得疲乏。
甚至,骨子裡的那股狂熱興奮勁兒,直到現在,還有點兒沒完全消退。
滿腦子都是對薑白的意猶未儘。
這時,後視鏡一閃而過的畫麵,讓他微頓了一下。
意識到薑白要去海岸線那邊擺攤,他下意識脫口而出:“回去接一下Alan,送她去海岸線那邊。”
李助理照做,將車掉了一個頭。
隻是,還不等來到薑白的身邊,就見著薑白轉身進了街邊的一家藥店。
裴斯越有些好奇,在藥店門口吩咐李助理停了車。
他下了車,隨後也進入了藥店。
本來以為,薑白是身體哪兒不舒服,所以需要買藥。
結果剛進去,就見著藥師遞給她一盒藥:“這個就是效果最好的短效避孕藥。”
薑白掏出錢:“再給我純淨水,謝謝。”
裴斯越來到薑白身後,薑白正撕開了避孕藥的包裝,又擰開純淨水的瓶子,打算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