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肆一早就回到了家裡,就等著裴斯越回家。
等裴斯越到家後,她立馬就將他帶到無人的地方,將懷裡的信封掏出來遞給他。
同時將手機上提前打好的字也一並給他看:“我沒讓小姐看到這封信,希望你處理好個人的情感問題,下次再出現這種事情,我會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並告訴小姐!”
裴斯越好奇接過信件。
邱肆很少會單獨私下裡找他。
特彆還是如此又怒又替自家小姐著想的模樣。
上次見著她這樣,好像還是和郝韻然成婚的那晚。
一時間,他對手裡這封信好奇極了。
處理好個人的情感問題?
什麼意思?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信封,發現寄信地址來自S國。
頓時,他微微一怔。
意識到了什麼,他趕緊打開信封。
率先掉落出來的,是一個熟悉的褲頭。
裴斯越:“?”
這什麼情況?
他立即將信封裡的紙條拿了出來。
【你猜猜,裴斯越是更愛你,還是更愛我?】
一時間,他表情有些變幻莫測。
很明顯,這是薑白寄的信。
隻是,他有點兒無法想象,薑白在寫下這封信時,臉上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
過了好半晌,他才有些不可置信地抬頭,問:“你說,這封信是寄給你家小姐的?”
邱肆點頭,在手機上啪啪啪打字給裴斯越看:“是的!
“我可以不把你包養情婦的事告訴小姐,但是你得管好他,彆讓他挑釁到小姐麵前來!
“惹了小姐煩心,我會跳過你,直接把他找出來教訓一頓!”
裴斯越沒注意兩次【他】都打錯了的這種低級錯誤。
而是在【挑釁】在這個詞上,稍稍頓了一下。
所以,薑白這真的是在……挑?釁?
區區一個情婦,竟然膽大妄為到挑釁到正主頭上來!
理智告訴他,這時候的他,該生氣的。
可奇怪的,他嘴角竟然控製不住地,微微往上揚了起來。
身邊的富家子弟、老一輩的老錢富豪們,也有發生過不少類似的醜聞,他早已司空見慣。
曾經的他,對這種醜聞嗤之以鼻,隻覺得,連個人情感問題都處理不好,白白成為身邊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既顯得很沒本事,又丟儘了臉麵。
但如今,他卻恍然明白。
有時候,不是能力的問題。
也不是對情婦太過縱容。
而是,明知不該如此,卻甘之如飴地沉溺其中,享受著被人明目張膽搶奪、肆意霸占的這種彆樣滋味。
裴斯越克製著快要壓抑不住的嘴角,平靜道了聲:“我知道了。”
隨後便拿著信封回到了書房。
此時的他,其實還有一大堆的工作等著他處理。
但他卻拿著信封,不停地把玩著,目光從始至終一直落在那一排文字上,不曾移開,仿佛透過這排文字,看到了寫信那頭的薑白,一臉得意洋洋的模樣。
真是個嘴硬的女人!
口口聲聲說不喜歡他,但卻把挑釁的信件,偷偷摸摸寄到他正房頭上來!
不過,他也不禁好奇,他是什麼時候給了薑白這樣的錯覺,讓她覺得,她竟然已經有資本可以挑釁到他正房頭上來?
看來,平時還是太慣著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