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
貼身侍衛兼車夫的玄弋,聽見裡麵女人痛呼一聲。
然後……
原本走得好好的馬車,開始一顛一顛地晃了起來。
車裡還斷斷續續傳來女人又難受又委屈的嚶嚀聲,帶著一種破碎的婉轉。
玄弋再傻也猜到裡麵在乾什麼了,他的臉騰地一下漲得通紅。
主子……這次的犧牲,未免也太大了。
……
沈清辭在一片極致的柔軟中醒來。
渾身上下除了酸就是疼,四肢像是斷了一樣。
記憶回籠,腦中浮現兩人在馬車內的景象。
第一次嘗到男人的滋味。
有些飄飄欲仙,令人沉淪。
她深吸一口氣,揮散眼前旖旎的畫麵。鼻尖是清雅的熏香,身下是價值千金的雲錦被褥。她動了動,發現自己已換上了一身乾淨的絲質寢衣,正躺在原主那張極儘奢華的拔步大床上。
她……回侯府了?
沈清辭伸了個懶腰,爬了起來,懶懶散散地走出寢殿。
殿外,兩個穿著緊身黑衣、一看就不好惹的丫鬟。見她出來,二人齊刷刷躬身行禮:“參見郡主。”
沈清辭環視一圈,雕梁畫棟,金玉滿堂。沒錯,這裡是原主的‘棲鳳閣’,整個侯府最華貴的院落。
她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二人身上,聲音清冷:“你們,是誰的人?”
其中一名丫鬟上前一步,微微垂首,恭敬回道:“回郡主,奴婢們是七王爺派來伺候郡主的。奴婢知春,她叫知秋。郡主若是不喜,也可為奴婢們重新賜名。”
“伺候?”沈清辭冷嗤一聲,“我看,是監視吧。”
她說著,一雙清冷的眸子直視著知春,語氣陡然變得危險:“他就不怕,我把你們都殺了?”
知春聞言麵不改色,愈發恭敬道:“王爺說了,郡主若是不喜,殺了便是。奴婢們的命,本就是王爺的。郡主殺了,王爺再派新的來,直到郡主……殺不動為止。”
沈清辭:“……”
行,這很蕭玦,瘋批的做事風格果然不同尋常。
“昨晚,誰把我弄回來的?”
“是王爺。他親自送您回來的,奴婢們隻是替您梳洗更衣。”知春低聲回道,臉上可疑地泛著紅暈。
她沒說的是,當時王爺是抱著衣衫不整的郡主進的侯府,一路從正門走到棲鳳閣,無視了所有驚詫的目光。
還有郡主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跡,她們當時都驚了。
暗罵自家主子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嗯。”沈清辭無意為難兩個丫鬟,懶懶地吩咐道:“既如此,伺候我洗漱,再備些吃食。本郡主餓了。”
“是。”知春、知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