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他走了什麼狗屎運？”
“這下可飛黃騰達了！張虎都得上趕著巴結！”
“以後可不能再得罪他了……”
這些竊竊私語清晰地傳入林凡耳中。
他麵色平靜。
卻也不由得感歎。
這裡的人論起這見風使舵那真是一流。
林凡跟著那幾人來到雜役區南邊的新木屋前。
屋門虛掩，裡麵不僅透出燈火。
更飄出一陣酒肉香氣，讓人心頭一惑。
引路之人諂笑道：
“林師兄，張管事已在裡麵備好薄酒，特為您接風。”
“接風？”
林凡心下警惕，推門而入。
隻見屋內燭光暖昧，桌上菜肴比想象中更為精致。
張虎坐在一旁，臉色有些陰沉複雜。
而主位上坐著的，則是一個身段豐滿窈窕。
雲鬢微鬆的美豔少婦。
她穿著雖仍是管事服飾。
卻領口微敞，露出一段細膩白皙的脖頸。
眉眼含春，波光流轉。
與張虎有五六分相似，卻更添成熟風韻。
正是張虎的娘親，雜役處的總管事之一趙夫人。
趙夫人生下張虎時年紀很小。
再加之張虎年級也不大，所以看起來很是年輕。
“喲，可是林凡小哥回來了？”
趙夫人未語先笑，聲音軟糯，
“快進來呀，在門口站著作甚？這以後就是你的新家了，妾身特意備了些水酒，給你暖暖房。”
她說著，眼風輕輕一掃，旁邊站著的張虎隻得憋憋屈屈地站起身。
眼神裡的嫉妒和不甘幾乎要溢出來，卻又不敢在他娘麵前放肆。
林凡站在門口，沒動：
“張管事，趙夫人。這是……？”
他目光掃過那桌酒菜，最後落在那風情萬種的趙夫人身上。
趙夫人蓮步輕移，親自迎了上來。
一股幽香撲麵而來。她笑得愈發嬌媚：
“搬家是大喜事，虎子他以前不懂事，多有得罪，妾身這做娘的，替他給你賠個不是。以後啊，大家就是自己人，可得互相幫襯著呢。”
她靠得極近，幾乎要貼上來，柔軟的手臂似有意似無意地要挽住林凡。
林凡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側身避開。
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那滿桌佳肴吸引。
尤其是當中那盤油光鋥亮的紅燒肘子。
他艱難地咽了口口水。
“夫人言重了。”
林凡穩住心神，似乎露出受寵若驚的模樣，
“隻是這……無功不受祿，我擔待不起。”
“哎喲，瞧你說的！”
趙夫人掩口輕笑，眼波在他身上流轉，
“你現在可是黎師姐眼前的紅人，將來前途無量，怎麼會無功呢？快坐下，嘗嘗妾身的手藝。”
她幾乎是半推半拉地把林凡按在了凳子。
自己則順勢緊挨著他坐下，溫香軟玉瞬間逼近。
張虎在一旁看得臉色鐵青，拳頭捏得咯咯響。
卻被他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隻得憋屈地坐下。
林凡如坐針氈，但美食當前，他也顧不得許多。
拿起筷子就大口吃了起來，風卷殘雲。
趙夫人也不急著說事，隻是笑吟吟地盯著他，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林凡小哥年紀輕輕就得師姐看重，真是本事不小呢。不知……在丹房都做些什麼呀？柳師姐脾氣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