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著逛著，他的腳步停在了一個比較冷清的攤位前。
這個攤位專門售賣各種天材地寶，主要是靈草靈藥。
但與彆處熙熙攘攘不同，這裡門可羅雀。
偶爾有修士駐足，拿起那些靈草看了看。
也都是搖搖頭，很快便放下離開。
林凡仔細一看，就明白了原因。
這攤位上靈草的種類和數量其實不少。
但大多蔫頭耷腦，色澤暗淡，要麼是采摘時手法粗糙傷了根莖元氣。
要麼是保存不當導致藥力流失嚴重。
對於煉丹師而言，這種品相的靈草價值大打折扣。
甚至可能因藥性不純而導致煉丹失敗，自然無人問津。
那攤主是個麵色焦急的中年漢子。
看著自己攤位上那些品相好的藥材早已賣光。
剩下這些“次品”卻無人理會。
正抓耳撓腮，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
就在這時，他肚子突然“咕嚕”一陣亂響，臉色瞬間變得古怪而扭曲。
他猛地抬頭，正好看到裹在鬥篷裡的林凡在他的攤前打量。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顧不得許多了，急吼吼地開口：
“哎呦喂！這位道友！實在對不住，我……我這兒憋不住了，得趕緊去後麵林子裡解決一下大的！”
“這些……這些靈草您也看到了，品相是差了點，但絕對都是真貨！您要是看得上眼，我也不跟你多要，這裡所有的，對，就是這攤子上剩下的所有這些，您給打包帶走，一共就十塊下品靈石！怎麼樣？成不成您給句痛快話，我實在憋不住了！”
十塊下品靈石？打包這滿攤子的靈草？
林凡一聽，鬥篷下的眼睛瞬間亮得驚人！
這些靈草對彆人來說是雞肋，是垃圾。
但對他而言，卻是潛在的寶藏啊！藥性不足？保存不當？
他有修複麵板啊！隻要注入靈氣值。
這些蔫了吧唧的靈草就能恢複甚至超越最佳狀態！
這滿攤子的靈草，若是全部修複，其價值翻個幾十上百倍都毫不誇張！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林凡強壓下幾乎要脫口而出的“成交”二字，故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淡甚至有點猶豫：
“十塊靈石？道友，你這……品相確實太差了些……能不能便宜點？”
那攤主已經夾緊了雙腿，臉都憋紅了：
“哎呀！我的好道友！實話跟您說，這也就是我實在急用錢，又……又憋得受不了了！不然哪能這個價！您就當撿個漏，行行好，快決定吧！”
林凡心中飛快盤算，這堆彆人眼中的廢草對他而言卻是寶藏。
十塊靈石絕對血賺。
他立刻開口：
“道友，這交易我做了！”
那攤主聞言，臉上剛露出一絲喜色，卻聽林凡接著道：
“不過……在下身上靈石一時不湊手……”
攤主臉上的喜色瞬間凝固，沒好氣地嚷嚷道：
“沒靈石？沒靈石你在這兒跟我湊什麼熱鬨！拿老子開涮是吧？真是晦氣！”
他越想越氣，自己內急如火，好不容易來個主顧，還是個空口說白話的。
他一邊罵罵咧咧。
一邊手忙腳亂地就要把攤位上那些靈草胡亂攏到一起。
準備收攤走人，實在憋不住了。
“道友且慢！”
林凡上前一步，擋在他身前，
“靈石沒有，但丹藥可否？品質尚可的聚氣丹。”
林凡不再多言。
直接從懷中取出那個裝著三粒聚氣丹的小瓷瓶。
拔開木塞，遞到對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