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渾身一僵，感覺像是被一座無形的大山當頭壓下，連呼吸都變得極其困難！
這種恐怖的靈壓，他從未感受過！
比之前那位練氣圓滿的執法堂周師叔，還要強橫數倍不止！
周師叔已是練氣後期了，下一步就是築基了…比他還強？
一個讓他頭皮發麻的念頭不可抑製地冒了出來。
難道…這個女人是…築基真人？！
林凡徹底震驚了，心臟狂跳，幾乎要撞破胸膛。
他一個小小的練氣雜役，怎麼會招惹上這種層次的存在？！
就在他心神劇震之際，那女子開口了，聲音清冷。
不帶一絲情感，如同冰珠落玉盤：
“你…還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林凡心裡猛地一沉。
來了！這是要過河拆橋，清理痕跡了！
他瞬間明白了。
這女人之前那種詭異的狀態，分明是身中奇毒，神智不清。
自己誤打誤撞闖進來，才發生了後麵那些難以啟齒的事情。
現在她毒性解除，恢複清醒，第一件事自然是要抹除這個意外的“汙點”和潛在的隱患。
這劇情…也太他媽狗血了！
林凡下意識就想裝傻，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
但他抬眼對上那女子冰冷而銳利的目光。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偽裝，直抵內心。
他意識到，這女人恐怕很清楚他當時是清醒的。
這麼問，不過是給他一個“體麵”的機會。
或者說，是在進行最後的確認。
與其拙劣地撒謊激怒對方，不如光棍一點。
林凡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恐懼，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
帶著幾分無奈和認命：
“記得…一部分。”
說完這句話，他感覺籠罩在身上的那股靈壓似乎又沉重了幾分。
冰冷的殺意幾乎凝成了實質。
他毫不懷疑，下一刻，這位築基真人就會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隨手取走他的性命。
一個築基修士，殺他一個練氣期的小雜役，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林凡咬緊牙關，默默運轉體內微薄的靈力。
雖然知道是徒勞，但求生的本能讓他不願坐以待斃。
他硬扛著那如山嶽般的壓力，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時間仿佛凝固了。
篝火劈啪作響，洞口外一片死寂，那隻蜘蛛似乎已經離去。
洞穴內，隻有兩人之間無聲的對峙。
那女子的眼神複雜地變幻著，殺意與某種難以言喻的糾結交織在一起。
靈壓時強時弱，顯示出她內心的掙紮並不平靜。
林凡就這麼咬牙硬撐著，度秒如年。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林凡感覺自己快要到達極限，精神即將崩潰時。
那股龐大的靈壓如同潮水般驟然退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凡身體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他大口地喘著氣，驚疑不定地看向對方。
女子收斂了所有氣息，目光幽幽。
透過跳躍的篝火，久久地凝視著林凡，仿佛要將他從裡到外看個透徹。
最終，她突然開口，問出了一個讓林凡意想不到的問題：
“你…沒感覺到自己中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