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許緒絮頓時語塞,一臉無奈的看著錢多:“我那就是隨口一說。”頓了頓,許緒絮小聲問,“他當真了?”
“那可不!”
錢多故作生氣,雙手環胸,“我跟安野學弟接觸的次數還沒你多,但我已經看出他是一個靦腆的小男生。你這不是故意欺負人家嗎?
我可告訴你啊,我對他很有好感,你如果不想要的話,就把他讓給我,我來談!”
隨著錢多話音落下,許緒絮的眉頭緊緊皺起,臉上滿是不悅:“你彆這樣說。”
“為什麼不能?”
錢多直接反問。
許緒絮直視著錢多:“安野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不是冰冷冷的一件物品。你跟我說什麼不想要就讓給你,那我請問:你把安野當什麼了?布娃娃還是彆的工具?”
不知為什麼,許緒絮聽到錢多把安野說成這樣她就心裡煩躁。
難道……
自己真對他有感覺了?
是長椅上那個略帶憂鬱的少年還是那被調侃兩句就會紅耳朵的小學弟?
許緒絮搞不懂。
從初中開始,她就不缺追求者。長此以往,許緒絮看每個對自己表白的男生都覺得他們很做作,每個人都有著極強的目的性。
唯獨,
安野不同。
錢多滿臉錯愕的望著許緒絮,隨後伸出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嘀咕道:“也沒發燒啊。”
“你乾嘛……”
許緒絮挪了挪身子躲開,奇怪的看著錢多。
“你完了,你墜入愛河了。”
錢多揶揄的說。
“沒有,彆瞎說。小學弟該回來了。”
許緒絮示意錢多不要再多說。
很快,安野就提著一個籃子回來,裡麵放著白酒和啤酒。
酒過三巡。
火鍋這東西,有一種奇怪的飽腹感,就算是再餓的人都吃不了多少。
“休息會,有點乾不動了。”
錢多直接靠在椅子上,習慣性的就要掀衣服,嚇得許緒絮一把按住她的手,大眼睛不斷瞥向安野:“你乾嘛,小學弟在呢!”
“嗐,一時忘乎所以。安野學弟彆當真,我平日裡還是比較文靜的,你信不信?”
錢多艱難的坐直身子,舉起酒杯就是一口下肚。
“要不我帶你先回去吧。”
許緒絮有些擔心。
錢多今天的狀態不對勁啊,就算是安野在這,也不用這麼實誠吧,這才不到一個小時,她就喝了一大杯白酒。著實有點猛。
“沒事,我去上個廁所,待會就回來,你們先喝著。”
錢多站起身,趴著牆根往外走。
“學姐,你不用去扶一下嗎?”
安野問。
“她裝的。”許緒絮搖搖頭,“就是想給我們倆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而已。”
見許緒絮說出錢多的真實用意,安野頓感——錢多大好人啊!
“這樣不太好。要不我也出去透透氣。”
安野放下筷子。
“為什麼不好?”
許緒絮看著他,眼神裡透著一股靈動。
兩人四目相對,這一次安野沒有躲開。
包間裡的氣氛,
似乎變得有些曖昧。
“學姐,你之前不是說有……男朋友嗎?”
“如果讓他知道的話,我怕你們倆……吵架。”
安野開口解釋說。
“嗬嗬……”
許緒絮也放下了筷子,“我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