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還沒啟動十分鐘,許緒絮就從小包裡取出零食,第一包旺旺雪餅給了安野。
“學姐。到地方我們不吃飯嗎?”
安野好奇發問。
許緒絮點點頭:“吃啊,到時候是吃飯。我們現在是吃零食。不矛盾。”
“好解釋。”
安野表示認可。
“現在正是高峰期,到地方估計得八九點。”
錢多說,“安野學弟,聽小棉絮說你之前上過六門興趣班,真的假的?”
“是。”
安野承認說,“拉丁舞、跆拳道、乒乓球、表演、音樂和書法。”
見安野把自己的底全盤托出,許緒絮歪著腦袋:“你學過表演和音樂,完全可以去北電或者中戲啊,畢竟咱們臨江大學的分數線最低都要五百多。
不可能是專業沒考過吧?”
“不是的學姐。”安野搖頭,“這幾個興趣班,我都已經上膩了。所以在高三那年研究了一下法律,很感興趣,所以報考了咱們學校。”
許緒絮說:“如果是彆人跟我這麼說,我肯定會覺得他浮誇、吹牛。但我相信你。”
“喲。”錢多忍不住調侃,“剛才不是生安野學弟的氣嗎?”
許緒絮用手扶住駕駛位的座椅兩側:“你……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逗你了。”錢多跟安野說,“我們家小棉絮唱歌也還不錯。安野學弟,要不你先來一首,幫我醒醒瞌睡,然後再讓小棉絮也給你唱一首。怎麼樣?”
“可以。”
安野答應得很乾脆。
“我清唱一首***的《後來的我們》吧。”
安野說出歌名。
“可以可以!”
錢多點頭如搗蒜。
許緒絮挪開一點位置,目光炯然的望著他。
安野清了清嗓子:
“他們說你的心似乎痊愈了”
“也開始有個人為你守護著”
“我該心安或是心痛呢”
……
“也許你還記得也許你都忘了”
“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
安野的眼眶裡泛起絲絲淚花,一個鐫刻在他心底數年的名字,重新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那個……曾經說一生一世都要跟他在一起的人,
食言了。
許緒絮很敏銳的捕捉到安野的情緒不對勁,趕緊抽出兩張紙巾遞給他。
安野接過之後,唱出了副歌部分。
“隻期待後來的你能快樂”
“那就是後來的我最想的”
“後來的我們依然走著”
“隻是不再並肩了”
“朝各自的人生追尋了”
……
“無論是後來故事怎麼了”
“也要讓後來人生精彩著”
安野的聲音極具代入感,沒有任何的技巧,有的隻是滿滿地真情實感。
許緒絮凝視著安野眼角即將滴落的淚水,滿臉儘是心疼。
這個十九歲的男生,
到底經曆了多麼刻骨銘心的愛情?
“哎,安野學弟,你停一下。”
錢多也捕捉到了異常情況,“那什麼,不困了不困了。”
安野快速調整好心緒:“錢學姐,那可不行啊。我都已經唱了,學姐也得唱一首吧?”
“你這小家夥還斤斤計較上了是吧!”
錢多打趣道。
“我唱一首鄧紫棋的吧,老歌。”
許緒絮沒有多說任何一句廢話。
“小琪琪的歌很有難度哦。”安野挑眉,滿臉期待。